Wild Cat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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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她像黑天鹅一样画着黑色上挑的眼线,脚背旋转到正对着几千名热烈需要她的观众,轻盈地跳进幕后。竖着耳朵听那连绵不断的掌声。
我想象她从没有弹老跳板上钻进没有水的旧泳池。我想象她和别的女人男人交缠在海蓝色的床单里。她的里满是谎言。然后她叫出我的名字。称我为她的。

 

我陪同朴秀荣去薰衣草庄园。冬天,庄园的天使喷泉旁却有成片的紫色花朵。朴秀荣兴奋地凑上前去闻,尔后问我为什么没有香味?笨女孩,寒冬怎么会有薰衣草呢?这是勿忘我。我把“笨女孩”三个字去掉,然后回答她。 Bellboy们忙着把行李塞进推车上,朴秀荣迅速地摘下一朵紫花,别在耳朵后面。紫色是我的颜色。红色更适合她。我们挽着手臂进入酒店。
大堂是淡粉色的,听说六月到八月中旬这儿会刷上无味的薰衣草色油漆。轰隆一声,一个身材弱小的侍者抱着装着秀荣玩具木马的皮箱子倒在了地上。他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耳根到下巴处都红得烧起来。他肯定希望自己地胡须也能像这抹红色一样爬地那么快。秀荣撒娇似地指责他,带着紫色皮手套的手轻轻地打了下他的肩膀。
我么的房间有桌上足球(世界上最无聊的桌游),一保龄球道(薰衣草色的保龄球全套),还有旅游麻将。秀荣要我和她一起把木马从箱子里搬出来。我怀疑自己的工作就是照顾这只木马。要定时给它的轴承上油,要擦它,要烘干它,要给它晒太阳。给它补牙齿(开玩笑)。
而我真实的工作,是陪伴秀荣。
这份工作是虚妄的。轻松的。
如果把我的天赋变成工作,日复一日,那将会是多么的浪费。
我想象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疲惫地挤在离开城市中心的地铁上,因为一个空出来的位置喜出望外。做错方向,怄恼自己又浪费了时间。因为时间就是金钱。在黑暗的玻璃上找到自己的倒影。令人厌恶的没有表情的脸庞。回到家已经没有精力做任何事情,甚至偷懒不去洗澡。所有的季节都讨厌。用公司发的券去做免费的DIY蛋糕。用薄荷巧克力酱挤出绿色的“生日快乐“字样,即使我只喜欢紫色。蛋糕店的紫色糖霜用完了。用这单薄的借敷衍我。
于是我做了秀荣的女伴。Lady-Company.听起来像是温和的女权组织?我不相信温和的女权。那是谬论。
“她们这里有保龄球课。“
秀荣以“大“字姿势躺在床上,我把酒店的指南手册递给她。
“姐姐,你这是在暗示我球技差吗?“
这女孩除了篮球打得不错之外其他运动都不行。她小学时是篮球队里唯一的Omega.她的手臂很有力气。
“说说而已。“
她打个滚到电话旁边开始点香槟和地瓜薯。
我也喜欢地瓜薯。

 

地瓜薯扫荡一空之后,我们两个的身体都开始发烫。于是决定一起去上保龄球课(她拽着我过去的)。秀荣抱怨自己的体重过了百,说回到首尔爸爸会嫌她像嫌狗屎一样。我见识过那位青瓦台的前代言人是怎么批评自己的女儿的。秀荣才八十九斤时,他在平板上滑着体育报纸,把玛蒂娜辛吉斯的照片用两根枯枝一般的手指放大,“你看看,你的腿快比她的还粗了。”秀荣拽着自己牛仔裙的边边跑回卧室了。
回到勿忘我庄园。
我的天赋其中之一是能够迅速辨别出有钱人。至于说穷人,辨认出穷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很多人说只有暴发户才会穿满是”Balenciaga”斜字样印花的毛衣。那个单眼皮女孩穿着黑色的。姜黄色的头发很适合她。看上去并不是营养不良。我听到男人在我身后谈论朴秀荣。说她的笑声很浪,说她说话的声调也很浪,说要教训教训她。用他们的鸡巴。我想如果不是我的鼻子不再那么灵敏了,我一定能闻到他们身上令人厌恶的alpha气味。刺破皮腺的激素。他们没有换保龄球鞋,穿着高跟的皮靴故意发出很响的声音。想把地板踩穿似的。唯一比他们的脚步声更响的就是他们的咳嗽声。把我吓了一跳。
老师是个腰身圆圆的光头男人,带着我们开始坐莫名其妙很可爱的热身运动。那两个男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说光头老师身上一定有跳蚤。我把秀荣拉走,那个黄头发的女孩身边有空位置。我们站在她旁边开始转头,转腰,然后把手放到肩膀上转动肩关节。

 

那两个吵闹的alpha,其中一个在球道上滑出去三米远。另外一个扶着球架大笑,弄倒几个十磅重的球,砸到他的扁平脚背上。
我和秀荣拎着一瓶香槟回房间,二十三楼。那个黄头发女孩和我一起走进电梯,她把钥匙放在感应区,黑色的指甲油。二十九楼。
秀荣问她的名字,金色的太阳在对面那幢楼房的避雷针上如同泪珠一样滚动。那个女孩的声音很冷,让我想擦鼻涕。
涩琪。姜。
“涩琪姜?涩琪酱?”
朴秀荣用蹩脚的日语说了句你好。我很饿。我憋住笑意。
那个女孩摆出疑惑的脸。冰冷的电子音告诉我们,二十三楼到了。
“姜涩琪。”
电梯门在我们身后关上,我笑着对朴秀荣说。

 

盆栽做得越来越小。第五天,我们上完空中瑜伽课,手臂酸得像热舞了一晚的两个脱衣舞女。在咖啡厅吃过午餐(八个马克龙,两个水煮蛋,迷迭香烤鸡,秀荣还吃了紫菜包饭),秀荣说要去逛商场。
商场也是薰衣草主题的,不过它是白色的。休息的椅子旁边有大仙人掌,大仙人掌旁边有免费的水烟抽。当然,如同酒吧吧台上摆着的沾满他人尿液的花生粒一样,朴秀荣忍不住吃了几。
“我们还呆几天?”她问我。
“这么快就想回去吗?”
我有点失望。
回去意味着我要和那个傻逼父亲打交道。那个想对我动手动脚不愿意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枯枝男人。长得像烧烤味膨化零食,闻着也像。
“这边有点无聊。没有帅哥。”
“光头老师不够帅吗?”
我们一起狂笑。像两个成家了的秃顶alpha。
“你好。”
朴秀荣惊呼,“涩琪酱!”
我也朝她微微点头。她对我们微笑。我应该拿放大镜去观察那个微笑。
我往后退了一步,她们就自然而然地往彼此走近了一步。
因为回家,回那栋大别墅,意味着我要把头发烫卷。羊毛小卷。
朴家规定所有地lady-company都必须烫卷头发,他它们特殊的药水。药物的味道会遮掩我们身上Omega的气味。想到这不成文的规定,我都想笑出来。
姜涩琪不是帅哥。但显然朴秀荣对她很有意思。我没看到她在哪个女孩面前这么害羞过。她总是友好而自信的。在富裕的蜜罐里泡大,虽然会被父亲身体羞辱,但其他的人都说她漂亮。她有那种没有母亲的孩子特有的坚强。
虽然我对建立家庭不感兴趣。但我无法想象没有爸爸妈妈我会怎么样。大概是比我现在还要更烂吧。我想他们,但这想念不足以让我求他们,让我回家。让我们做你们的女儿吧。
我跟在她们身后。如果是其他女孩,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朴秀荣早就挽上她的手臂了。但是现在她们还是隔了一只大脚的距离,像是那个缝隙有个炸弹。

 

[我出去和涩琪酱吃早饭了!]
淡紫色的纸上这样写着。
我是个很称职的lady-company。很快就找到了她们。在露台的咖啡厅。这里可以看到黄色的海水。亮晶晶的。虽然没有暖和到薰衣草可以绽放。但是可以只穿一件毛衣。秀荣裹着小黄鸡毛毯,我没见过的。一定是姜涩琪的。朴秀荣这么快就熟悉了她的味道,并且完全不排斥?奇怪。
我在一个偏远的位置坐下,这里晒不到太阳,反正我也讨厌被晒到。无论是台灯还是野生太阳。
她们大概沉浸在爱情的泡泡里看不到我。我点了热可可,冰可可,巧克力马卡龙,还有蓝莓煎饼。把房卡潇洒的递给服务生,然后戴上我的霍利格莱特墨镜。
“等等!”
服务生走回我身边,我又追加了一个可颂。
我的咖啡都还没来,她们就走了。食物也吃的差不多。秀荣很久没吃这么多了。或者是那个alpha吃了很多。她看上去个子跟小,和我差不多。不出我所料,她们从滑滑梯滑下去了。直通十一楼的大堂。然后她们一定会从那儿再乘坐扶梯而不是电梯。
我慢悠悠地喝一热可可,再喝一冰可可,然后把散发香气的早点全部装进纸袋子抱在胸前。像巴黎人或者罗马人那样。我好奇姜涩琪来自哪里。她的姜黄色针织外套下穿着嫩黄色毛线吊带。大概是江南的时髦女孩?
韩国人在这里不会觉得冷。这冬天算不上冬天。如果她在澳洲长大,或者说是夏威夷,她一定会冻得像只小鸡。此刻朴秀荣就是这样。头发湿湿的,卷缩在小黄鸡毛毯里。姜涩琪的比基尼是彩虹色的。

 

像所有其他优秀的lady-company,我潜进了二十九楼的房间。用发卡和万能钥匙。和往常一样,我戴着黑色的霍利格莱特眼镜。
苏打水,药片,西瓜,蓝色橙子,红色。我第一次看那么红的药片。不像是能治愈人,而是一个警告。我拿起无数片红色药丸中的一个,放在上,然后用温热的威士忌下去。难喝。好在药片很小。
有一张淡黄色的照片在黑色的小相框里,挂在衣架的小钩钩上。左边是姜涩琪,右边是一个比她矮一点的,留着齐肩短发的年轻女孩。看上去比姜涩琪要更小。她穿着很像英式军装的夹克,有八排金色扣子的那种。姜涩琪穿着阔腿牛仔裤和白色泡泡袖上衣。我讨厌白色泡泡袖。
倒在大床上,我期待着红色药片给我带来迷幻旅行。可是迟迟没有出现。于是啃起冷了的煎饼,糖渍蓝莓。我准备打开电视的时候“滴滴“的开门声把我从床上弹起来。我缩进大衣柜里。浴袍还是湿的,我贴着它。没有让我反胃的气色。
单眼皮的女孩像我期待的那样,在床上像只野。她的眼神凌厉,像穿着高跟拉丁舞鞋跳芭蕾的黑天鹅。如此优雅的alpha。在水果店里用鼻子挑出熟了的牛奶木瓜。
用鼻子在朴秀荣的铅笔裙下面蹭,像狗狗,或者逃出铁笼的豹子。黄色的头发缠在朴秀荣的手指间,她像是要哭了一样声音突然变高。嘟囔着,你快点。然后那只野闷声笑。那只褐色眼睛的Omega。

 

红色的药丸没有给我带来迷幻旅行,而是让我一宿翻来覆去,没有睡眠还发低烧。
因为那是Omega吃的药丸。
我病怏怏地去上瑜伽课,朴秀荣娇滴滴地在她的青绿色瑜伽垫上笑着回短信。
“涩琪酱啊。“
她嗯了一声。
当初我跟爸爸说,我喜欢上了一个alpha的时候,他的反应比我告诉他我是同性恋还要僵硬。随后我就被踢出了家门。妈妈还是会定时给我打钱。虽然我早已过了那个年纪。
那个alpha,我的alpha,穿着红色的丝绒贴身裙。她的气味那么强烈,温柔却暴戾的手,宽阔的肩膀。我用指间在上面写墓志铭。
两个Omega在一起没有两个alpha在一起那么难。但这不代表我可以祝福他们。
朴烧烤味道膨化零食室长会晕倒的。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秀荣可能会不再需要我了。我也想念鼻子能闻到味道的日子。今天我没有在早餐前吃蓝色药丸。
我让自己的味道飘散,轻飘飘地走过正在自助售卖机前买软糖的姜涩琪身后。

 

短头发的女孩激动到手脚都有些不协调,她们的白色衣物上都有颜料。那只野是画家吗。我按下快进,躺在满是野味道的被子里。把那黄色小鸡毛毯踢到一旁。
我无法想象她们两个昨晚在这床上做过什么,好在床单已经换了,我不会被味道袭击。我宁愿去看屏幕上的录像。至少那露骨的画面没有气味。
她们的双腿摩擦,我把焦糖爆米花捏破。
“这么快就想要了吗?”
真是个嚣张的omega。不,我不是说Omega就一定得是怎么样怎么样。毕竟我本身就是个畸形。可是气味。引。臣服。从者。上风。主导。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而这只野从来没有被征服过,我敢肯定。她把那个短头发的女孩玩弄在掌心。至于她们为什么现在不在一起了,说不定有谋财之类的悬疑剧情……
我该去游泳了。

 

朴秀荣吵着说要离开薰衣草庄园。
“这里连薰衣草都没有啊!”
不能回家,她自己也清楚。
“带个野生的alpha回去,还是个女的,我爸得把我给杀了。”
姜涩琪告诉她了一些。显然没有全部告诉她。隐藏了她是Omega这部分。朴秀荣的恋爱脑,加上她那理直气壮的自信,大概永远不会发现自己的女朋友是个omega吧?当然,她永远不会被标记。
并不是说这行为有任何意义。
可是我看穿了她。我的咪。朴秀荣没有说错,她的确是野生的。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更像是暴发户。她的举止不是资本主义味道的优雅,而是亚马逊丛林深处的红色优雅。高傲的,有很多坏主意的。啃咬朴秀荣的。
“涩琪酱要带Joy回她湖边的度假屋啦!“
“Joy是谁?“
我一头雾水。
“我啦。“
“你英文名不是Elena吗?“
“土死了。涩琪酱说Joy适合我。“
“…怎么说。”
“因为我把joy带到了她的世界。”
她说着扬起自己修长的,锁骨处有令我翻白眼的大草莓,这玩意不安全,我警告过她。被野咬了,要打狂犬育苗的。

 

湖边的别墅,我已经把那冒牌的薰衣草庄园抛到脑后了。这里的湖水是绿色的。
勿忘我,我已经把它忘掉了。本就没有永恒的爱。花语全都是放屁。
我把她红色的药丸藏了起来。
本来命运就是这样,一笔直的路。我走着走着觉得没有选择。我和姜涩琪也变得熟起来。我本来不喜欢和别人变成“熟人”。真是奇怪的词语。把人放在锅里煮熟了来吃吗?我不想和陌生人变得熟络,也不想和亲戚来往。要不然我会觉得像吃了油很重又质量很差的炒菜,难受得想吐。
我们一起去钓鱼。这是朴秀荣唯一不和她的涩琪酱黏在一起的时间。她太讨厌这没有意义而漫长的等待了。
“怎么会是没有意义呢?会钓上来活生生的鱼欸。”
姜涩琪摸着她染成酒红色的头发说。
“不要不要。你和姐姐一起去吧。”
她默认着拎起桶子,把特意给秀荣买的漂亮银色鱼竿递给我。
这家伙,明明比我小,却不叫我姐姐。
湖边也就几分钟的路程,可姜涩琪带我从木桥走到了湖中心的小台子上。这里要让两个人并排坐下并不算宽敞。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十五分钟过去,湖面依然平静。我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湖里就根本没有鱼。”
我狠毒地盯了她一眼,然后把塑料桶踢进了湖里,它飘远了。
我也就轻飘飘地回答她,“我也知道你的秘密。”
没有高潮的电影一般,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朴秀荣发短信叫我们快点回去。我们依旧平静地坐着。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她引了,我很久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
因为她是和我一路的人。和我一样的货色。
畸形。
野。
“幸好不是所有alpha都会长出。”她笑着说,然后了很大一电子烟,吐进灰色的空中。
“多余的,把柄而已。”我回答。
她捉住我的手,她的手那么冰凉。比我的手更大。
“这也只是把柄而已。”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运动裤上。我去玩她系的很紧的裤头,然后扯松了那个谨慎的蝴蝶结。
“从来没有人进入过这里吧。”我问她。
她点头。

 

喜欢她这样,连夹起自己的双腿都做不到。那是长年运动和拉伸而来的精瘦肌肉,原本应该轻易把我的手夹到骨头痛,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优雅的,比我高,比我更加强大,比我用重一磅的保龄球的姜涩琪。
“只是个发情的Omega而已。“
我在她的耳朵边说,低头含住她的乳珠,伸手将那脆弱的肉瓣拨开。
她冷笑,可我听起来更像是呻吟。
我的气味,让她无法抵抗。服从于我。小野。
臣服于我。
“我只是操你一次,却要把铁饭碗丢了。你不得好好接纳我吗。”
我咬住她的下唇,没有预警地直接她拥挤的到不行的穴道。她几乎是个。闷声哼了一下,野双手紧紧环绕住我的。原本亲昵的动作,却被她收的越来越紧,像是要把我掐死。
“太紧了吧,我的omega。”
她看起来讨厌这个词。就像我讨厌alpha。
“你本来不就是个诈骗犯吗。Alpha。”
“再说一遍。”
我轻轻地请求她,手指抚摸她内壁的褶皱。温柔地。
“我的alpha。”

 

朴秀荣如同喝醉的蝴蝶一样闯入厨房,我在从塑料包装里挤出曲奇面团。
“怎么了怎么了!“
我问那趁着自己个子高就把我的头塞进她的家伙。
“你看!”
她的里有玫瑰啤酒的味道;又或者是姜涩琪巴的味道。她把手机屏幕凑到我脸前。
“这是?”
“朴室长!我爸!”
真是世界上最残酷的笑话,朴室长,那个早餐喝植物蛋白奶昔,中午就只喝一杯减脂啤酒的枯枝alpha。竟然变成了一个圆圆的,看上去有些可爱的胖男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丰盈,但身材比那alpha好看很多的年轻女人。两人手上都端着奶油窜起很高的冰咖啡。
姜涩琪穿着她的白色浴袍走进厨房,从我手里挖走一坨生的曲奇面团,塞进自己里。还把没吃干净的手指继续塞进她身旁那已经嗷嗷待哺的女孩里。把手指从omega里抽出,她在那女孩的软唇上抹干净。

 


香槟色的保时捷。暴发户最喜欢的车型。Hiphop专辑封面的常客。朴秀荣不是坐少了这种价位的车,我知道她只是为坐在驾驶座上戴着金斯框墨镜的omega感到疯狂。
我的手指在野的穴道里停留了一整晚,我不愿意离开那里。
“所以说,我走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清晨,我的声音变得很低。她睁开豹子的褐色眼睛,我使坏,微微弯起在她体内的手指。
“和往常一样。”
令人失望的答案。我将无名指也一并送进去。她的下体从来没有被这样侵犯过,卷缩起的背脊。
“那个女孩,你们怎么不在一起了。“
我开始缓缓地抽送,她往我的手臂里靠。一只被安慰了的科动物。
“艺琳,是个beta。“
“所以呢。“
“我讨厌beta。他们平庸得令人反胃。“
我挑起眉毛。这不像是她会说的话。
“至少我以前是那么想的。那是我才十八岁。她更小。如果我与一个beta在一起,我会当一辈子的穷鬼。然后我失去了她,同时得到了足以挥霍一世的财产。
就在那时,我失去了全世界。“
深情的咪。
我亲她的颤抖的眼睛,喝下她的眼泪。我抽出手指,从她的侧边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我忍不住开始暴戾地操弄她,就像我是她最后的alpha一样。
香槟色的保时捷。朴秀荣夸张地留下眼泪,
“宝贝,送给你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姜涩琪下车,旋即靠在干净程亮的车门上。今天满二十岁的生日女孩跳到她身上,夹住她的窄腰。姜涩琪吃力地抱住她,双腿有些颤抖。我满足地微笑。我是那颤栗的始作俑者。

 

“你要去哪里?“
我的omega缩在我的白色衬衫里,那衬衫对于我们两个小个子来说都很大。我隔着衣服单薄的面料若有似无地抚摸她娇小的。
“伊比萨。“
“你钱够吗?“
她担心地望着我。不愧是我的咪。就连离别也不能只是浪漫和温存,一定要有恰当的羞辱。
“不用你担心。“
我最后一次亲她,最后一次用手指夹住她的,玩弄它,直到水从她漂亮的唇边流下。
“你没法骗她一辈子。秀荣和我们不一样。”
“我正直的alpha,你不也一样。连最后,都没法告诉她。“
“我是alpha,还是omega,对秀荣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如你所说。“
野含住我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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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cetime
#1
Chapter 1: It's a travesty that this isn't in English. Wineapple! I'm not getting my daily dose of weird here. Miss your stories, 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