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成长日志2
Description
贺峻霖把手机递给宋亚轩看时说了一句,诶,你发现没,最近张真源怎么这么爱吃菠萝呢。他兴许只是随说的,宋亚轩看到他的眉头并没有拧起来。
短短的几句对话。贺儿,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个菠萝呗!
又吃菠萝,张真源,甄嬛害喜了也不带这样吃酸的……
菠萝。太平常的水果了。贺峻霖把手机收回去对于自己调侃的内容先一步笑出声来,他弯下腰去捂住自己那点低低的笑声,然后转头问宋亚轩这个形容贴切不贴切。宋亚轩耳机里的音乐开的很大声,往往回去的这段路他都是要一个人躲在巢穴里不动弹的。他露出一个洋溢的笑容表示认可就转头看向窗外了。但那段高架过于漫长,足够宋亚轩衍生出许多怪诞的想法,例如张真源为什么不叫他带?例如最怕酸的人怎么忽然爱上了吃酸?当然,想象力丰富并不是特长,宋亚轩在此刻痛恨起这个能力,因为它循着贺峻霖随提的一个词让他想起被写在生日券上那句肮脏龌龊的话,想起张真源被他一寸寸掰开的双腿,想起他搂着的求饶却被进的更深,想起另他自卑的藏在腿间的那个洞。宋亚轩想,他不会真是怀孕了吧。这个念头一蹦出来,他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
他想到那个可怜的菠萝,成天五大三粗的男人住在一块儿,谁也没有挑水果的本事,哪位工作人员买回来的也不清楚。当时每人分了一瓣,酸的尖生疼,搁在最角落里直到叶子长起霉斑来被扔掉。路况的糟糕让司机的火气难以压抑,他手拍在喇叭上的力道像是要拍死一个人。然后宋亚轩在那刺耳的鸣笛声里,连耳机里的音乐都听不见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想象力在作祟,张真源就是怀孕了。
宋亚轩拎着那颗菠萝出现时,张真源正趴在桌子前看书,留给他一个不太明媚的侧脸,划开浅浅的弧度,跟着五官都柔和起来。而这种柔软往常只有在张真源笑时才会出现,他不笑时的眼睛总是藏着点锋利在的。他似乎察觉到了,转过头来,眼里含着汪水看向他。他们总是这么说,十八岁这样一个模糊的分水岭,怎么就能看出他大变样来了。宋亚轩糊涂的很,他也没察觉,什么时候开始张真源越来越软,软的不再像个男人了。
你怎么了。怪异的对话开头。
没事儿啊,就想吃菠萝了。张真源这时倒不像游戏里那么从善如流了,那点慌乱闪躲的眼神就被宋亚轩全数收进眼中了。
我没问你菠萝啊
哦,我以为我让小贺给我带,你不高兴了……
我是说你身体上!宋亚轩急切地打断了张真源,言不由衷和谎话不应该出现在此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他看到张真源惨白的唇抖了抖,像极了这句类似于誓言的话的无力。
张真源几次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像是无法表述这件事的难堪,然后他拉着宋亚轩的手轻轻的放到了小腹上。
这个动作轻盈的可怕,带着主人克制的小心翼翼,宋亚轩的掌心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的东西,但脑子有东西已经先一步倒下来,轰然的巨响。
而给宋亚轩缓解爆炸后余震的时间实在是短之又短,张真源像是看出他是个没担当的孩子已经先一步故作轻松的说到我查过了,三个月前本身就是不安全的,吃药,手术都能把它除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张真源自以为的安抚却令宋亚轩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那丑陋的,自私的。宋亚轩曾一次次用守护秘密要挟来的,不计后果,没有尽头的欢爱一瞬间让他全身发麻。他的肚子里怀着宋亚轩的孩子,从受精卵着床,根植在他体内,形成一个胚胎。我们将会有一个孩子,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他们是血缘的纠缠,怎么都分不开,孩子的身体里交融着两人的血。这个念头让他疯狂,孩子会像张真源多些还是我呢?他在这时后悔起来了,张真源又不是他手里的一只风筝,风大风小都被攥在手心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扑向宋亚轩,仿佛张真源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的除掉这个孩子。
生下来吧。鬼使神差的,我们生下来好不好。源源生一个我的宝宝……
宋亚轩近乎疯狂乞求的模样简直要把他吓坏了。
这件事说出去简直和听鬼故事没什么两样了,无非都是人们张大巴吃惊的要命,眼睛瞪起来也是个惶恐的模样。宋亚轩那晚把张真源圈外怀里一动也没动,就连他去洗澡也要跟着,没脸没皮的说着些四五十岁男人才会说的荤话。
什么,你哪哪儿我没看过,闭着眼睛都能一抓一个准。又说,孩子都怀上了,妈还是个害羞的大姑娘。宋亚轩本意或许是想借着玩笑话缓解他的糟糕情绪,到了他这头怎么听都变了味。张真源原先最怕他在床上耍起无赖来,这下心里那点害羞劲儿被恐惧冲的一干二净,真不想搭理他了。
宋亚轩挤沐浴露在手心里,往他身上抹得格外小心翼翼。那时张真源的身体凭肉眼实在看不出什么两样来,宋亚轩估摸着最近的那一回也是二十几天前的事儿了,那颗种子不稳当着呢,一颗心又耸动起来。他的指尖游走的实在漫不经心,到了后头连咽水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又说,我会对你好的,对宝宝好,一辈子都不会变。宋亚轩的声音还带着一股委屈劲儿,不知道是他那张稚气的脸不让人信服还是他总是让张真源落空使得他把这些也放了玩笑话。
张真源眼眶都是红的,还是对着他摇了摇头。
宋亚轩心里那面鼓日夜不停的敲了起来,咚咚的余韵震的他无数次在上课时恍神。好在张真源封了校,怎么着这事儿也就缓了下来。他盘算着,再见孩子就该两个月出头了。
成年的,未成年的都沾了点酒。沾了点神采飞扬,狂妄的小孩子气在眼角眉梢挂着。张真源缩在两张红彤彤的脸中间,他一滴也没喝。由着他们调侃,脸颊在火锅缭绕的烟雾后也飞起点酒意的红色,是醉人又馥郁的模样。
宋亚轩忽然发现他的肚子隆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太明显,像是偶尔吃撑了的肚皮,隔着T恤顶开。当然,他绝对不是有意的,他只是瞧着觉得太可爱,谁也不知道啊,里面藏着的是他的孩子。张真源仰着头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他绝对是控制不住的,就像此前无数次被操控头脑一样伸出手来回抚了抚那点浅浅的弧度。
下一秒张真源就如临大敌似的打开了他的手,那一下有些重,砸开啪的一声。引来四周人促狭的眼光,张真源脸登时就难看起来,他俩都不是高明的撒谎家,自身的心慌远比旁人打岔调侃的语言来的惊心动魄。
然后他听见丁程鑫用醉醺醺的语气教训他,声音软塌下来。亚轩,你又摸源源哪儿了?有个度啊,不能乱摸……
宋亚轩不作小孩子斗的招数了,他心里浮现了点大男子宽容待人的态度来,究竟是不是做爸爸的人才会有的沾沾自喜。他想,何止是乱摸,他早就钻进张真源的身体里,和他钉在一起,怎么也动不来啦,他们还会有个孩子,有个美好的家庭。他又想,他最喜欢女孩儿,女孩儿的鼻子要像他,巴得像张真源……
宋亚轩总是这样子朝张真源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当下张真源点头也好摇头也罢,回过头来还是会满足他那点小愿望。宋亚轩很早就知道,他们夸他好看,一方面这好看的背后是可以行很多的方的。
一开始就该拒绝他来看自己的请求的。张真源想。尽管那请求太不像话,洋洋洒洒的一大段字写的只是一个爸爸要有多想来看自己的女儿了。张真源已经很久没笑了,他十八年来荒唐事儿砸到头顶的都被他碰上了,从他知道肚子里装了个和宋亚轩一样的小魔鬼开始他就苦着一张脸,连跟着丁程鑫也问了好几次他,该不会患了什么心理疾病。宋亚轩向来爱讲些不着边际的笑话,张真源读到后头竟然轻笑了一声,然后他自己都被这笑声吓了一跳,他就这么默认了会和他有个孩子的事实了。
笑到后头,宋亚轩角就瘪起来了,像是张真源这两个月冷冰冰的态度实在委屈了他。他拿唇去啄张真源脸颊上的痣,烙印似的烙下一个暖融融的触感。而后又移到唇上,他想到之前他就很爱和张真源接,那两片薄薄的唇瓣是一吮就要红软的不成样的,如果张真源回他的话可就更要把他融成一滩春水了。
张真源这次显然有顾虑,一面要自己警觉,一面又不好挫了宋亚轩那点愿望。宋亚轩却越越跑偏,手不止一次探到他胸前揉捏起来都被张真源打开了。那里的触感更加绵软了,团在掌心里让他指尖都着起火来。
他这具身体现在是自己都厌恶起来,没经几下拨弄就反应过来,不听使唤的对那双手摇尾乞怜。宋亚轩最知道撬哪个开关会让他流泪,捏哪个按钮要让他娇喘。张真源想拦也拦不住这洪水猛兽。
那个就这么路过他脖又爬到了他的肚皮上。宋亚轩的轻盈,像是隔着肚皮俯他新降生的孩子。张真源被那一脸柔情搔抓的心痒。
几次想开叫他停下,又生回去。等到宋亚轩伏在他身上东西顺畅无阻的钻进来时,他才又一次昏了头似的想到自己是命门都被他捏在手里了。
宋亚轩这三个月以来都忍着没乱来,面对这具身体带着点生疏,刻意放缓的深一下浅一下往里戳。他就这么看着张真源的眉头堆簇起来又塌下来,分不清是舒服还不舒服。显然两具身体已经熟透了,就像总说他和张真源是知音。更有资格说这句话的该是他的和张真源的,就像此刻那张是牢牢的的住他不肯放了。
似乎更湿更暖了,让宋亚轩忍不住要喟叹出声的程度。都不用他哄着那块泥泞的湿地全数包裹了进去,足够无耻的是,在当下这大脑都无法思考的时刻他还能想起张真源第一次躺在他身下的模样,和那些片子里行云流水的一点都不一样。他在那点含羞草似的地方折腾了许久才结束。而即使过了这么久,两具身体的尺寸喜好都刻进对方骨子里了,张真源还是那个要他哄着说源源乖,吃进去才会一点点掰开自己的腿,他说摸一摸,他才捧着烫手山芋似的拿手心去套弄。
臆想到了后头,宋亚轩额头的汗都滑了下来,他脑中一片混沌,张真源细细的喘息声把他整颗心脏揪在手里,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那股热流浇进身体时,张真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宋亚轩循着他的唇一点点到眉心,然后张真源看见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说,生下来吧,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