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恨他。 恨他漂亮的笑，恨他细软的侧腰，恨他能遗忘一切仇恨和不幸的能力。 抱着他的时候他总是大方地回拥着我，轻轻抚摸我的后背，这让我更加烦躁。 为什么他能如此宽厚？ 明明该感到抱歉的是我可是为什么好像变成罪人的却是他？ 我想不通，于是干脆让大脑停止思考更用力地把头埋在他的窝，啃咬他的锁骨直到感觉血腥味在里蔓延开来，我感到他疼得轻轻颤了一下却努力忍着没有发出声音，身体也没有躲开。 刚出现的快感此刻也变成石块压在我的胸。 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冷静可却没办法控制不断加速的心跳，于是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重重地朝他的伤吐气，想要把他惹恼。 我觉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我是一架彻底失控的飞机极速向地面俯冲。 可是他依旧什么也不说。只是在我怀里。 熟悉的味道柔和又不由分说地淹没了我，以往这会让我感到平静，像沉入大海后融进水底。 可今天却让我想到了死亡。 如果能就这样消失，我想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