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和异族人(68)

*特别oc的原始风故事

*圣女1

*boy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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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群落不远的溪流开春化冻了,顺着山上一路往下,春草遍生。

 

溪水清晰见底,仅仅没过泷的膝弯处,麦色肌肤的正在仔细的追踪河鱼的痕迹,过冬了数月的肥鱼却依旧灵活,滑溜溜的从他掌心逃窜。

 

他抓的满头是汗,眼看正要泄气的向水里扑去,腰上却被一只胳膊稳稳揽住了。甚至不用确认来人,扶着对方放在他腰间的手臂抱怨道:“穣,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怀里的正仰起头,日晒而成的雀斑点缀在他脸上,显得俏皮异常。

 

被称作穣的比他高出一头,穿着白色衣裤,麻线制成的镂空批衫,腰间是贝壳石子穿成的带子,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的响。确实和他说的一样,把鱼都吓跑了。闻言高个子的把他放开,听话的退到一侧,脸上仍带着笑意。

 

“变成狼的样子不会更好捉吗?”

 

狼族在成年后能自由变换自己的身形,狩猎时的狼型自然比人类敏捷,牙齿也比人类的五指锋利的多。

 

泷甩了甩头发:“那样毛会全部湿透的。”

 

穣在溪边找到一块大石头坐下,只是看着泷赤着双脚,熟练的弯下腰把手伸进冰凉的溪水中,没在多说别的,因为他知道泷大多时候不愿意展现自己的狼型姿态。在白狼的部落中,一只杂色的灰毛狼实在是太过于惹眼。泷曾经因此受到不少欺负,甚至还被巡林的人误伤过。

 

虽然经常扑空,但鱼篓还是迅速的被填满了,抬起手擦汗的时候,穣在沙地用树枝作的画也刚刚完成。泷轻手轻脚的蹲下来,走过的地方留下被沾湿的深色脚印。

 

“在画什么?”泷贴上来。

 

沙地上是用树枝刻印出来的一头在河边玩耍小狼的模样,泷知道,这画的是自己,所以相当不好意思的用外手肘轻轻碰了下还在冲他笑的穣。

 

“走咯,今天吃鱼!”泷指着不远处的筐:“趁新鲜吃才最好呢,片成片,然后沾上料汁……“

穣起身,向前一起帮他不算沉的筐,穣高了点,筐就这么斜着,倒是像熟悉了这样的协作方式,咯吱咯吱踩着枯叶走在山路里。穣问泷,一定是从前的生活才让他抓鱼的技巧这么熟练的吧?麦色肌肤的摇摇头:“得下船铺网才能捕到。海滩上是没有鱼的。最好吃的海鱼都生活在最深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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穣和泷都是狼族,百年前和狼共为一个祖先。他们是受到神降的种族,天神赐予他们智慧与劳作的能力,拜山祭水,犁田耕地……享受着同人族般漫长的寿命,代代繁衍不息。

 

但几年前疫病的灾祸席卷整个种群,穣所在的族群也难逃厄灾,首先是孩子,然后是雌狼……过冬后已经很久没有子狼诞生了,最后春天到了,族长牵来一个。

 

那就是泷。

 

又是一个春天到来了,可部落却没有因回暖而人丁旺盛起来。

 

被带回族群的时候,泷已经是狼族了,或许是常年生活在真正临海的地方,所以皮肤显得有些黝黑。

祭坛之下,穣站在族人中,看着大巫举着神铃,手舞足蹈的在他额头绘上象征归群的图腾,乌黑的墨汁从他高挺的鼻梁划下——仪式完成的时刻,大家也将接纳他成为其中一员。

 

穣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虽然慌张但却动也不敢动,浓密的眉下瞳仁分外清澈,只能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起来胆小又谨慎,眼光流转之间和正在望着他的穣目光相对,发现对方正在注视他后又很快错开。

 

看着他,穣想起白天时族人议论他的来历。说他是否身上流淌着族长的血脉?否则为何族长会不顾长老们的反对,将这头杂色的狼扔进白狼的族群中?并且又是个没用的小子,在祭祀和生育都相当重要的族群里,女人的地位总是要比男性更为高贵的,更何况由于近年来疫病侵袭,狼群已经失去很多女儿……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对于族群的贡献不过是多了一张罢了。

 

泷理所应当的被排挤了。欺负他的都是些听信了其他长辈的话,和泷同岁的狼崽子们。

 

“你管族长叫母亲吗?”

 

泷被围在中央,那时的他还无法自由变换形态,狼尾低垂着显得有些无措,不是的,泷摇摇头,是族长救了我,泷不知他们的用意,伸手比划着,为他们描述当时的场景:,是人类曾经收养了尚为幼崽的泷,但后来又将他抛弃了……族长是一头强大的母狼,她在外巡,或许出于同情幼小,怜爱同族的缘故才将奄奄一息躺在山林中的泷叼来。

 

“天哪,人族!”他们纷纷议论道,甚至有人凑上去闻嗅泷的味道。

 

“是人养大的狼崽子!可真是作孽!”

“他身上有人的味道!真恶心!”

“我们狼的血统肯定被污浊了!”

 

白狼崽子们议论着,嘲笑泷是个杂毛的异类,泷即使狡辩,也无法同时应对这么多张,被推搡在地。那时候穣就出现了。

 

穣是长老的儿子,年纪轻轻却个子却很高,从树上跃下,伸直腿到落地像走下台阶般的轻易。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和散发着不属于同龄人的安静稳重。

 

穣替他解了围,那时候泷正坐在地上晕头转向的,只听见那帮刚刚还在拿他取乐的狼崽子交头接耳,他们管穣叫“圣女”,似乎仍忌惮穣他的到来,很快跑散了。

 

泷被一只修长却有力的的胳膊拉了起来,他身上全是土,长得像从泥地里滚过,穣却毫不在意的用手帮他拍了拍。

 

“还好吗?”

 

泷芥蒂着,小心的哼声说没事。身上的泥只会越拍越脏泷看着穣的白色衣服,也跟着沾上黑色,他想说抱歉,感觉脸上有些热,方才尾骨砸在地上的疼痛还没散去,谨慎的看着穣显得有些抱歉的眼神。穣先开了,他说这些人不该这样做,不管怎么样,决定先把泷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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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里的水温刚刚好,里面又混着香料和不知名的花草,散出好闻的气味,泷靠在桶边有点昏昏欲睡。穣端着新的热水走进来,已经换了身衣裳。白色让他穿的很好看,泷暗想,这个人在族人里就与众不同,高挑又漂亮,他化成狼一定是最美丽的那头。

 

泷任凭穣用不知名的皂液抹在他的头发上。泷无聊的玩弄着桶里的花瓣叶子,这个叫什么呢?穣回答他,那这个呢?泷问完,又把叶子放在里嚼。有点甜甜的,穣说这个草叫萨维阿,捣成的汁液会使人致幻。看见泷赶紧吐出来,穣又忍不住趴在桶边笑。

 

穣手上的温度顺着沾湿的毛巾从脖擦拭到肩膀,是温柔的感觉,泷抱着膝盖坐在桶里。他想到被当作礼品献给人类王室的时候,那些下人可是用的硬毛刷刷到他脱了一层皮……泷被熏香熏着鼻子,心说在梦中也要遇见穣这样的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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穣是狼族的圣女。这是泷悄悄打听到的事,可按理来说这个位置应当由一位年龄相当的狼族女儿来继承的……

 

大巫是一个相当年迈的女人,灰白头发编成了无数个夹着水晶和草叶的辫子,即使不移动,也像一个巨大的风铃。那天她主持了自己的归族仪式,虽然相貌看起来并不友善,大巫还是告诉泷,圣女并不是性别,而是职责,那个人将是狼族里选出最美丽的人,要足够纯洁,能与神通,与兽语,有着山纳百川的心脏,和坚毅的灵魂,这样才能代替狼族服侍神灵。

 

说道激动处,大巫杵了杵挂满雕刻的骨头饰品的法杖。泷盯着上面小动物的颅骨壳,捏着手指头点头。

 

穣确实和她说的一样,善良,从来不排斥自己,还交给自己一些生活的技巧,帮他融入这里。族人见到穣会行礼,他会虔诚的回礼,告诉泷其实大家都是好人。

 

他出生时就带着神的祝福,穣是上天赐予他的名字,意思是护佑着无边疆域。甚至连他自小擅长绘画这点被视为天选,所以穣替他解围的那天,也正好是在树上画画。

 

泷也从未见过穣生气,只见过穣流泪,当有族人因为衰老而离开,就会举办祭祀仪式,族人围着篝火吟唱着同一句歌词,好让他的灵魂得以安息。火光映下的穣落下眼泪的样子,令泷也感到十分悲伤。因为有穣的存在,泷才觉得逐渐融入白狼的群组当中。

 

虽然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即使穣的地位很高,也无法阻止流言。

 

他们说穣又在和那野孩子玩了。狼族的耳朵天生聪颖,这半大的声音泷听的再清楚不过。

 

这些年来泷已经长大许多,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弱小无助,随手捡起捕猎用的长弓就朝着说话的方向射过去。

 

树叶和草丛晃动,泷听见有人骂着离开了,嘻笑着变成狼型的样子飞快的跑回穣的脚边。

 

这是隐秘的山林,穣时常喜欢在这里作画,他说可以感受到其他族类的气息。泷说,嗯嗯,我好像能问道他们被烤熟的香味,穣笑着看他,不是的,我能听到他们在和我对话。泷用穣的衣角磨牙。

“是不是一边被烤一边说:我很好吃!我很好吃!”

泷擅长把穣逗得嘻笑不停,他有着银白的头发,而狼身上毛色却是夹着花灰,在穣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中不自觉的轻轻发出呼声。

 

“穣,你说我的毛会变成白色吗?”泷为他展露出柔软的肚皮,只有这一块是透着肉粉的雪白短毛

“嗯……”

 

穣暂时不知道作何回答,思考的时候,下意识的也顺势抚摸上了泷的肚皮。兽态留下的胸乳虽然隐藏在毛下,但仍猝不及防的被穣的手指一一拂过。这是个相当亲密的举动,狼形态给对方胸腹本来就是和至亲才可以坐的事。泷吓了一跳,立刻翻身变回了人形态。

“啊,抱歉,刚刚……”穣也才反应过来,耳朵泛红。

 

“没事……”泷整理好衣服,鼓了鼓。

 

玩累了,也就困了,夜色渐浓,泷靠着他躺下来,他们也这样蜷缩着过冬,只是逢春不在那样寒冷,枕在穣的腿上,有时他会跟穣说自己从前的故事。

 

泷曾经被人族收养过一段时间,他给穣讲述生活在海边的人们如何捕渔劳作,把人类的文字画在穣的手心里……其实一开始捡到她的老妇也是个好人,她给泷取了一个人类的名字:浬希。寓意着碧海还辽阔的希望。问穣,你见过海吗?

 

穣摇摇头,“其实很美的,”泷说,“从山上望过去像是金光闪闪的蓝色地面……”这里其实距离海边不过几天数十里的日程,但穣还一次都没有去过,他用指节剐蹭着的脸庞:“狼族只栖息在山林里。”

 

泷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有机会带穣去见见这漂亮的地方好不好?”

 

穣紧握了下他的手,向问泷我们会走多远的时候,泷已经呼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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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天里,泷也第一次经历了发情期。

 

起初穣以为是泷总贪凉所以发烧了,替他端来的药汤被打翻,不知道他哪里病中有这样一股子力气将自己拉到床上。眼睛迷蒙的半睁着,或许因为神态脆弱才显出了耳朵和尾巴,蛮力的缠住穣的胳膊。

 

“别走…”

 

体温高的吓人,穣被他扯过去,差点也倒在他身上。泷看清穣的样子,却没有放开对方的举动,里衣只有薄薄的一层,贴着穣动起来,穣很快就知道他不是生病了,因为他立刻嗅到从他周身开始散发一种香甜的气味,那是狼族在期才会有的味道。

 

他们曾经撞破两个狼族在林中以兽姿交,远远的能闻到这样的气味,只是他们当时尚未到能分辨的年纪。稍微年长些的穣第一时间盖住泷的双眼,带着他背过身去,可泷却抓着他的手掌,对上穣有些慌张的眼神,兴奋的问到:“穣,我们要有新成员降生了对吗?”

 

他当时一定因为害羞而无法回答泷的疑问,就像现在面对着这张被欲情密布的面庞,穣依旧不知所措。……穣觉得泷的发情期来的毫无征兆,可到了求偶的季节,已经成年的泷经历发情期是必然的事。

 

他没有狼族女子那样小巧的体态,身型匀称,骨骼也算结实,平常总是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泷,穣已经把他的身量记得很清楚,鼻梁高挺,唇形饱满惹人怜爱,总是说出一些让自己开心的话语。此刻这双红热的唇微微欲张,不可耐的贴上穣在外的皮肤,他手腿并用的欺上了穣的身子,纠缠猎物似的用毛绒尾巴环住穣的腰。迫切地把对方留在自己身边。

 

“穣…我…我好难受"

 

“好热…全身都好热”

 

被突如其来的发情所困扰的泷,此刻见穣丝毫不动,似乎怕对方不相信自己似的,摸过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身上。即使隔着布料,穣也能感受到逐渐上涨的温度,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也找不到其他人能帮泷解决问题,穣一横心,就顺着他的手往下探去。里裤因为止不住的发汗也有些潮湿,和预想的不同,哪里并不存在雄器官,取而代之的一道小小的裂,手探及此处的时候,穣愣住了。就算未成家,穣也明白…如果泷和他一样,那这里就不该有这个东西。

 

可泷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只靠在他耳边说穣,摸摸我吧…穣的手几乎可以包裹他那小巧湿热的器官,一贴近,泷触电般的弓了下腰。片刻动情的带着对方的手开始挪动,穣指间骨节的突起贴过肉缝,托住从缝儿里流淌出黏糊糊的蜜液……从下体到眼眶都一幅湿漉漉模样的泷,是被噬的诱兽,此刻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填满自己。

 

穣一开始是闭着眼的,他还不肯相信泷身下长了雌性器官,也不愿意让总是把自己当哥哥和伙伴一起玩耍的泷看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被泷摸上小腹时,穣发现自己也情动了…这是万万不可的。

 

穣连忙把他的手拿开,不行,泷很奇怪,灵活的贴上穣的耳根:“我想你放进来…穣,为什么不可以?”

 

他听起来真的快哭了,环着穣的肩膀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哼哼唧唧的用下体磨蹭着穣的大腿,使用扭动柔软的腰肢贴上他的掌心。

 

“哼…不…穣…求你帮帮我…”

 

穣知道他现在不清醒,初次发情总是来势汹汹,真如他所愿会反了大忌,合计来穣只能先帮对方用手解决。

 

安抚的把对方放倒在床,泷甚至乖巧的叼着自己的上衣,袒露出已经通红如樱桃般的前乳,已经褪到大腿的里裤,下身光溜溜的。

 

和穣刚才所想的一样,被麻布料磨蹭后的下体有些肿胀,像待放的含苞花蕊等待采撷。腰腹也是平坦的,若泷真的是雌性,那他也会像其他的女性族人一样承担起生育的职责———在泷这小小的肚腔中会孕育起新生命……穣个子高,手掌也比普通人大一些,手掌抚触在他的肚皮上,盖住了半只腰……他会为谁孕育生命呢,穣不可察觉的显露出失望的神情。

 

微弱的烛光映照泷同样湿漉的目光,泷难耐的咬住下唇握住穣的手往身下带,双眼通红,角咬着衣摆说话含糊不清:“放进来,好不好……”

 

“想你放进来……”

 

可只是试探触摸就让身下的人弓身扭动,吟叫出声,穣只好红着脸让他安静些,又把他的腿好好在身边展平。

 

穴眼这样小巧……穣觉得连根手指都难以放入,这家伙还想……穣咽了下水,顺着泷期待的目光将自己的指节深入,没有想象中的困难,讨好的穴肉吮着他的手指往深处去。哪里实在是太软太热了,一不留神就又深进半个指节,发情期的殖腔位置比平时低,穣很快就碰到弹软的腔,被碰到敏感部位的泷惊叫,抓着对方的袖子,却没有想让人抽手的意思,眼角飞快的析出泪。

 

贪婪的穴自然是一根塞不满的,穣试探着两指扩进这张小,泷在颤抖,穣用手指的抽插模拟的动作,跟着他呻吟的节奏缓进缓出,淌了一手蜜液,至深处,泷自己动起往他的手上坐,每次都顶进脆弱的腔。泷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只知道浑身都舒爽,特别是体内每次被穣碰到的地方都快活得要命……那是仿佛飞往云端的感受,所以他不停的在穣耳边说着。

 

“喜欢…泷好喜欢…”

 

“穣摸起来很舒服…嗯…”

 

他不知道穣已经被他挑拨的欲火难填,又碍于身份连裤子都脱不掉,胯下坚硬如石的被泷刻意的蹭来蹭去。肉穴侵着他的手指,每层软肉都紧贴上来讨好着自己,如果这里放下别东西…

 

“啊…!”

 

泷突然弓腰惊叫,穣的手指本就长,方才惦记着他会难受才没有都放进去,此刻却顶着他的腔往里推,那是个不可被触碰的地带,而穣却要破开着温柔防线似的往里伸。

 

“不要…!呜呜…这里是…痛…l”

 

“别再往里去了…”

 

泷说着痛,眼睛却兴奋过头的翻白,角淌下涎液,快被穣的手指的发疯的模样。

 

“不在进去了吗?”

“可是泷刚刚说这样会舒服的…”

 

他抽出一些,再次想把指根没入穴底,手指灵活的戳弄那块软肉。

 

“啊…啊!”

这次的后果是泷抖着腿潮喷了,透明的汁水再次打湿了深色被单,几乎在他下面形成一层浅浅的水洼。

 

“呜…”

 

泷竟这样迷茫的经历了狼生第一次的高潮,手指放在边不肯移开,刚刚有几次想去穣都被推开了,泷有些委屈,颤着身体看穣把被自己弄的湿透的手指抽出来。穣终于有些冷静下来,方才的水液溅了一身,他现在身上不仅是干掉的的药味,还沾满了的气味。

 

可怜的穴眼已经变成深红色,像沾了露水,翁长着刚刚被穣开拓过的蕊,泷终于清醒些,明白过事态就害羞的将腿夹起来。穣起身把手擦净,顺带帮他把眼角的泪也抹去,头挨头的试温。

 

果然不在那样热了。

 

穣帮他把被子盖好自己去换衣服,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熟睡了,泷的下巴不似自己线锐利,而是圆润可爱,他不想吵醒泷,只是轻轻的用指头去触碰缀在额角的痣。在穣的记忆中泷就是这样孩子气的轮廓,不知不觉也变成成熟的模样。

 

泷有一半珍贵的雌性躯体,这也许就是族长坚持留下他的理由,如果大家都知道这个秘密,就不会有人再欺负他了,可相同的,已近成年的泷肯定会被族人陆续相中的,这可怎么办呢。

 

狼族向来是一夫一妻制,他会眼看着泷成为谁的妻子,或是谁的丈夫,他会被邀请参加他们的婚宴。泷带着红色的编制发绳,脸上涂满金色油彩,弯着眼睛对他嬉笑的模样。到了那时穣不确定自己会从真心为那样的泷和新人说出祝福的话语,穣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私心……这是信仰的神明正在警告他……不该对泷产生不该有的情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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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就发生在不久后,泷只是为了躲雨,才碰巧路过长老们议事的帐篷外。快到夏天了,这里开始变得绵绵多雨,他伶俐的竖起耳朵,雨声盖不住他们的讨论,他本无意听见这些的,知道听到穣的名字……他们说到了血月,祭祀,这样的词语。

 

他们说这天即将到来,而穣是时候该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泷冒着雨回到家里,穣发现他一直在颤抖,冷的?他取来披肩将他裹住,而泷,连受伤都咬着牙不肯流泪的泷,此刻却在哭泣,直觉告诉他泷一定是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抱着穣抽泣,却什么都不肯说,穣只好笑着轻拍他的后背说没事了。

 

最后泷捧起穣的脸,问穣,你会死掉吗?

 

穣摇摇头,狼族并不是永生的,可是月神会带着祖先的灵魂与祝福回到这片土壤……

 

泷不想听下去,将雨水蹭在穣的鼻间,温热的唇落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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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梦,而是说给穣听的故事。

 

一个刚出生的弃婴被收养的故事,从有记忆起,浬希就生长在海边,和无忧无虑的渔家孩子们差不多,赤脚奔跑在石子路间……直到他突然长出了狼一样的耳朵和尾巴。起初收养他的“妈妈”不愿他被当成异类,所以只好将他锁在家里。

 

寂寞的孩子只能透过栅栏窗看外面的日升月落。最后终究纸包不住火,他看见“妈妈”哭着被人用剑指着而不得不打开房门……那些穿着不一般的人给他的和手腕脚腕带上锁链。

 

而村民,从前会叫他名字跟他打招呼的村民,也因为忌惮着他的存在而朝关放他的笼子扔菜叶……吐水,说是怪物的诅咒为村子带来了不详……我的孙儿啊,一定是这样才高烧不起……浬希蜷成一团,躲在铁笼的角落。

 

几个月后他被送给了王室贵族,听说是长着耳朵和尾巴的怪物……他们伸手触碰着自己的柔软的狼耳,那地方柔软又敏感,所以浬希亮出了他的牙,也因此挨了棒子。

 

“小狼人听不懂人类的话么?”

 

“哈哈哈,小心把你的牙也敲掉,做成项链送给王怎么样?”

 

…………

 

人类的王,起初还拿他当作宠物一般赏玩,但渐渐的浬希随着长大已经能把狼的特征收放自如了,他对自己失去了兴趣,那天站在殿外,他看着人类的王把不听话的侍人拖下去生生打死了……他想起自己被迫躺在同组的皮毛身上,人类……用同组的骨头为他做碗和勺,就连对自己的同类也是那样残忍……捂住,浬希颤抖不停……

 

因此他决定逃走……到离这里越远越好的地方……最好是回到海岸,他的故乡……

 

可,故乡已经没有人等着他回来了,听说母亲早就因为私藏异宝被处以极刑。

 

海上不再有他的希望,泷将这个名字也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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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大巫用嘶哑的声线说着穣的名字。

 

百年一度的血月之刻,狼族将献上最美丽的族类送给月亮。他将代替同族去侍奉狼族所崇敬的神明……

 

这就是圣女的职责所在,血月是召唤神的侍者回到神的身边。

 

他将会被族人们献上鲜花,穿上最美丽的服装,带上华丽的头冠,送往祭坛。祭司们会拿来闲人的骨头打磨成的刀,穿透他的手腕脚腕,割开他的喉咙,为他唱神祝之歌,取下一滴最纯洁的鲜血点在额头……从此月亮会保佑狼族再无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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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穣,我已经从那样的地方逃出来了,就不怕再逃走一次,你愿意和我走吗?

 

穣只是悲伤的看着他。把泷紧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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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祭典的日子里,泷拒绝见他,穣端着东西走过的时候远远看见了泷。面色真的向头发一样灰,看起来又瘦又憔悴。他好几次想找泷解释……毕竟一开始,这就是已知的命运。

 

只是他想走进泷的时候,对方却飞快的跑开了。很长一段时间,穣都没有再笑过,心里似乎刀剜般的难受。但穣想,只要自己引来的神祝,也可以保佑泷,那就好了。这是他一直以来存在的意义,他会带着族人们走向无数个如春般温暖的季节。

 

他还为泷串了耳饰,只能拜托大巫放到泷的手上,那是用他幼狼时期掉落的乳牙和透明的鱼骨雕刻穿成的,还有很多不常见的贝壳,收集起来花费了很多力气。

 

狼族女子会给钦慕的男子献上自己编织的耳饰,作为祝福和被人喜爱的象征。

 

耳朵上挂的饰品越多越华丽,就代表这个男子越受欢迎。而泷已经成年,耳朵上却空空如也——连个耳洞都没有,所以穣想为他穿耳洞,却被拒绝了,穣说自己的手很巧,不会弄痛泷的。

 

泷只说,穣也没有,什么时候穣也穿了,我才穿呢。

 

穣觉得他是怕痛,于是揉了揉他凌乱的发旋:毕竟谁敢随意为穣送上耳饰,他已经是月亮的侍者了。

 

穣环抱着他,说希望泷以后可以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很多……就算有几个也可以,要向自己一样照顾泷,那就好了,泷是很会逗人笑的孩子,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一定会喜欢泷的。泷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也许那时候他感受到自己鼻间的湿气。泷傻傻的回应他。

 

说他也希望穣未来要做狼族最美丽最勇敢的女子的丈夫,将来开春,生下许多小狼崽,这样就可以陪自己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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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墙上刻划着月相,根据长老们和大巫的语言里一起计算着血月到来的日子……

 

直到前夜到来,泷偷偷的闯进无人看守的祭坛。

 

穣正跪坐在祭坛前,身着华丽的披织,头上是羽毛和水晶编成的头冠,大巫用白色的油彩在他脸上画下神祝的图腾,眼睛却牢牢紧闭,他知道穣已经喝下用萨维阿做得药汁,才安眠般的不论他如何摇晃也不肯醒来。

 

像先祖为他在胸落下北极星一样,穣的痣像同样是大地母亲的亲,但泷是自私而弱小的异类,他不愿将穣交还给大地……泷最后,泷爱惜的将唇贴近他的唇,那是泷从未感受过的柔软触感。……或许穣醒来会生气,他先祈求穣所信仰的神明的原谅。

 

头顶的圆窗洒下月光的照耀,泷脱下自己的衣衫,将穣放倒的时候头冠上的水晶纷纷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鸣音。

 

虽然处在睡眠中,可穣的下身也在泷的腔里清晰的鼓胀起来,或许这就是动物的交本能,他已经尽力的把自己的穴弄湿了,但是塞进去的时候泷还是疼的掉泪,他撑在穣身上,泪水花了如雕塑般美丽的人的妆容。他多希望穣可以醒过来抱一抱自己,失去理智的时候兽态就显现。

 

 

那器物真的硬挺着,破开他身体柔软的穴肉,泷鼓起勇气坐到底,也颤抖着去了,坏家伙…说什么纯洁…泷抖个不停,只能先伏在他身上喘匀。

“呜…”想到自己已经破了穣的纯洁之身,哭泣的间隙又忍不住勾起角:“穣…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了,原谅我…”他扶着穣的肉身,再次将硬物寸寸抵入体内,自虐般地让穣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嵌进身体中。未经人事的穴道撑的滚圆,带进带出的,随着穴液还有粉红色的血丝。每当顶进最深处,泷都会抖着说对不起…

 

他恨倔强的穣,更恨自己,此刻为了私欲竟然做出这样龌龊的事。该是两情相悦的人才做的事…想到这,泷又忍不住哭起来,穣就算醒来也一定会恨自己的,而他多想穣可以醒来,然后抱一抱他。

 

不会的,无论是浬希还是泷,都是只会带来灾祸的人。

 

身后开裂般的疼痛,太过粗暴的弄法已经把他自己弄伤了,每次抽出都带着血,可是泷还是毫不留情的坐下去,像是什么尖刀利刃,任凭他们划破捅穿自己的肚子,这样他就可以和穣一起死在祭坛上,他会告诉月亮,他们才是这个世上最相配的伙伴。

 

也许这样的疼痛才能缓解心中的裂痕……明明身体结合在一起,但穣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的人…

 

 

在我肚子里埋个种子吧…泷喃喃到,如果没有死去,我就会远走高飞,开春的时候会结出小狼崽,它们围绕着我…我会给他们唱歌…

 

好吗?穣…醒一醒…和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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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哭累了,也动累了,将自己窝在穣的怀中,疲惫的阖上双眼,倾听穣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梦里穣轻轻他的额头。

 

“别哭了,别再伤心了。”

 

穣用臂膀把他环在胸前,破碎的水晶划伤了手指,血液滴在白色的披袍,像是盛开的花朵,泷泪眼满盈的望着对方。

 

“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会的,”穣还是那样笑着,去他的眼泪“我永远爱着你。

 

穣真的在他身体里,轻轻的触摸和拥抱都如此真实。

 

“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

穣用宽大的手心扣住他的手,捧住他的腰开始律动。痛吗?他问,不…不,泷摇着头,却止不住将温热的泪滴落在他肩膀上。

 

“很舒服…”泷一只手向后撑地,穣用小臂环着他的腰将他反压在祭坛上,爱侣甚至怕他的头磕到坚硬的石板,小心翼翼的把泷互在怀里,只是身下却不顾阻拦的横冲直撞,每一下都深顶入泷小巧的肚子。

 

泷甚至觉得肚皮一鼓一鼓的,小声的问穣:“狼…狼宝宝…也会这样在肚子里动个不停吗?”

 

回答他的是穣的笑声:“嗯,会动个不停。”泷的腿缠在腰上,穣已经化出柔软的白色尾巴给他当垫子,而自己却揉弄着对方毛茸茸的耳朵。

 

泷的腿轻轻收紧的时候,就是又要去了,没有力气,只好弓起腰身,抬头能看见头顶黑压压的天空,冰冷的月注视着这一切…‘,冲顶般的快感在泷的脑壳里炸开,他感到身体里有温暖的热流流窜…

 

………

 

泷慌张的睁开眼睛……可穣依旧是闭着眼睛的模样,一切维持着他睡着前样子。穣衣衫完整的在他身下,头冠…祭祀品环绕在周围。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

 

祭坛里到处都是萨维阿的熏香,所以才让他产生了穣醒来的幻觉。艰难地下水,他的嗓子也像要裂开一样疼痛,他想站起来,身体和头脑一样疲软不堪,他也多了萨维阿…现在想走出这里已经不太可能了。

 

穣的心脏仍在有力地跳动,他右手却和自己十指紧握着,泷一时有些分不清…但这都不重要了,等天亮起,族人就会发现在祭坛中发生的一切。

 

可泷已经很疲惫,没办法再多做思考…

 

 

月将西沉,所有的审判到来之前,还是先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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