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ed (27 fanf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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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大学的仲夏是一阵潮热的风。 老旧的吊扇吱吱作响,不时转下灰尘。李泰容独自趴在宿舍的简陋床铺上,目光越过锈蚀的深褐色窗棂,望着紫色薄暮和远处郁葱的绿色山峰,又回到窗前旺盛的仙人掌前,盯着桌上的闹钟。 六点是吃饭的时候。下午金道英专门发来短信,警告他别想带饭的事,而李马克一定仍在图书馆中与令人头大的数据缠斗。这时李泰容才舍得动动那两根棍儿似的腿下床,去找东西填饱肚子。趿拉着拖鞋,他懒洋洋地扫了眼steam好友列表,又把桌上喝剩的可乐倒给了仙人掌。哈,没一个好友在线。他只好为晚饭奔波了。 “吃西瓜吧。”李泰容自言自语。想到西瓜还能贿赂李马克帮自己写论文,李泰容手舞足蹈起来,差点被绊倒。 傍晚的校园充满的躁动,但李泰容顶着鸡窝头,穿着背心裤,面不改色地穿过纷扰的人潮,寻找一只西瓜。在水果摊前,他老练地抱起西瓜们又拍又摸。由于教授布置的论文过于艰难,卖西瓜的老板已经熟识了李泰容,知道这小子是个老手
经纪人总是跟李泰容说:“你跟人家能一样吗?人家是玩票。你行吗?”经纪人虽像赶牛一样催他天天拼命工作,但他知道经纪人先生是个好人。 钻研《如何做好一名演员》之余,李泰容爱打游戏,爱网上冲浪,时而用手机搜自己的名字,零星几句夸赞,黑料一没有。经纪人教训他:“就你这样,还想有黑料?你自己投稿人家都不一定发!” 他太默默无闻了。但他工作又总是很勤快。现今早就不是凭才华就能吃上饱饭的时代,况且李泰容的才华——属于那种每个演员都有一点的才华,不平庸,也绝不耀眼,只是沙滩中一颗被磨圆的碎玻璃。他接到的剧本,是看第一集就能看出会在播出后一星期被腰斩的电视剧。他演的角色,是看名字就能看出会被女主角在第27集抛弃的可怜虫。李泰容啊——经纪人剔着牙说——其实你现在这样就挺好,哪来那么多好剧本给我们这种公司。 李泰容看着手机,一百万个僵尸粉里有几个活的粉丝,给他私信,问他谈没谈过恋爱,跟他说“今天天气很好”,说哥哥我今天买了新裙子你觉得好看吗?李泰容觉得好看极了,然后保持着良知删除了这私信。这种时候,他会生气地问经纪人:“凭什么不让
听说他以前是做爱豆的,唱歌跳舞的那种。在这个国家,做这行业的人遍地都是,我并不感兴趣。其实他们不过是流水线上的产物,被包装得好像内涵满满,实则空洞无物,贩卖青春。讲道理,就算是那样,他也攒了不少钱,不至沦落到如此境地。怎么会呢?况且他又生得那样好看。我私下找老板问过,他办公室里的烟味儿太呛,要不是好奇,我才懒得去找他。老板把眼一瞪,警告我闭上,少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我只好悻悻退出去了。 之后我正巧看见了他。他手里抱着一摞文件,大概是要去办什么事情,神色匆忙,穿一件看不出新旧的深色外套,扣子漏掉一个没系上。他注意到我,拘谨地向我问好。“您也要下楼吗?”他问我,将文件换到左手抱着,差点飘飞了一张纸。原本他想要用手指指电梯按钮,却不得不弯腰扶住那摞文件。我看出里面夹着类似合同的纸张。“是,”我说,“我想出去抽根烟。”他看起来更紧张了,没说什么话,只是窘迫地站在电梯前,眼睛盯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在电梯里,我故意站在他背后乜他,他连动一下都不敢,后脖上冒出细小的汗珠,逃也似地跑出了电梯门。
今天阴冷阴冷。我本呆在家里不想动,但他姐姐前天打电话来,托我过去拿他的东西。都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可拿走呢?况且他剩下的那些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但又不好推辞。现在是十二月上,冬天最冷的时候,乘火车又不方,一趟就没了一上午。我想推迟到暖和一些再动身,可她又说他们最近要搬出首尔,让我一定过去。解散以后,在首尔又工作了一段时间,我就搬走了。首尔。我六七年没见过公司的大楼了,也没见过他了。 我现在的工作与以前相差甚远,是做孩子们的音乐老师。这群半大孩子正是无忧无虑的年龄,看着他们唱歌的模样,我老想起首尔半夜一两点的练习室,还有每天早上拉着我们上班的大巴车、我们疲倦又兴奋的脸。他们会问,一开始我偶尔也会说一,但孩子们似乎更喜欢同龄偶像,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虽然教音乐还算清闲,但学校里其他的事也不少。这两天是周末,家里的空调坏了,请的工人昨天才来,加上预约,足足折腾了几天。因为这件事,又不能好好在家休息。我昨天刚买了票,想着今天这么冷还要出远门就开始头痛。 我穿了件旧羽绒服
“你和他分手了,是吗?” 李马克睁大眼睛盯着李泰容,颤动的黑眼珠里燃起一团真挚又急切的火。 李泰容是分了手。 “他有什么好的…”李马克垂下头,“他不爱你,是吧!他,他不喜欢你…要不他干嘛和你分手?泰容哥,他干嘛要和你分手!” 李泰容是那种学不会告白,也不会接受告白;不主动提分手,也不会主动挽留的人。他好像做什么都不敢说出自己的真正需求。 李马克本来坐在李泰容旁边安慰他。他说得干燥,却发现李泰容的裤子上一滴一滴洇开了大片的水渍。李马克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李泰容分了手,李马克并不替他伤心,反而冒出一些爽快的情绪。 因为交织着喜悦、期待、恐惧、担心、紧张的感情,李马克的手变得和他的心一样烫。 “哥,不要哭了,别哭了,”他伸手给李泰容擦眼泪。李泰容哭着眨眼,湿漉漉的睫毛像鸟儿沾了雨水的翅膀,忽闪过李马克手指上的纹路。李马克想说
这个故事的结尾不会好的
单身父亲带孩子
他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
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