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枕头上散发的头油味令金旼炡难以入睡。她后悔没有向刘知珉多借些钱，好一点的地方一晚上的费用也不会贵到哪里去。 再躺下去恐怕头发也要沾染那种味道了。金旼炡抽走枕头扔到床下，用小旅馆自备的毛巾卷了几圈做了一个简易枕头。枕上去虽然不舒服，但总比闻着头油味入睡好。 合上眼睛酝酿睡意的时候，隔壁发出了“咚咚”两声闷响。金旼炡烦躁地睁开眼，望向天花板的这段时间里，隔壁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合上眼睛没多久，隔壁又传来动静。这次不再是短促的两声“咚咚”，而是持续有节奏的闷响，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 金旼炡屏住呼，一只手不自觉抓住的一角。 闷响发出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在隔着墙壁传达此时的兴奋。金旼炡静静地听着，似乎也被这种兴奋所感染，身体开始不正常地发热，她清楚这不是发烧所致。 最后它竟然陷入无序的疯狂里，时而重时而轻，时而快时而慢，时而跳跃翻滚时而平静舒缓。在最后的时刻，它以极快的速度飞到天上，迅速地坠落下来，摔在地上挣扎了一番，没了动静。

  找房子的过程比刘知珉想象的顺利，不出几天就在平台上确定好了房源，与租主取得联系看完房，很快就交付了房租和押金。 金旼炡的租房合同也快到期了，她已经早早打包了一些行李，等合同一到期就和刘知珉一块拎包入住她们的新家。 关于离婚，姜在勇给刘知珉发了一张图片，图片里显示的是被他撕得粉碎的离婚协议书。   ［我不会和你离婚］   刘知珉冷笑。 她并不想走诉讼离婚这路，费时费精力，还是撕破脸皮非常不体面的做法，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耗费太长时间。 既然姜在勇不想离婚，那就随他去，反正他们现在已经貌合神离，唯一拽着他们的只有一张结婚证了，而且这张结婚证迟早会被扯成两半。 他的希望会像水一样一点一点被刘知珉榨干，最后让他干渴得直喊救命，不得不自己提出离婚。 她果断抛下姜在勇，就像从载满补给物的越野车里把他推了下去，让双手空空的他独自一人面对空无一物的荒漠。     搬家

前往姜母生日宴的路上，刘知珉和姜在勇的交流并不多。 姜在勇专心开车，偶尔往邻座的方向看一眼。 刘知珉正摆弄着手机，两根大拇指在屏幕上飞速地敲打，与那头的人聊得火热。她的脸上不时浮现笑容，故意将唇抿得很紧，好似有意勒住情绪不让它乱飞。 但不小心溢出的愉悦还是被邻座姜在勇捕捉到了，他有些心烦，故意大声咳嗽了两下。 刘知珉斜了他一眼，装作没听见，换个姿势继续打字。 姜在勇咬了咬唇，胸腔中的憋闷被他一气全数呼出，他努力将视线往他的方向调整，不让余光留给身边的位置。 “虽然是妈的生日宴，但免不了是要谈论咱们的。” “我知道。”刘知珉的手指依旧忙碌。 “最近妈有在暗示我抱小孩的事，不知道岳父岳母怎么想，他们有暗示过你吗？” 触碰到这个对于刘知珉来说有些敏感话题，她动作一滞，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她将手机扣在腿上，凝视了会儿前方车辆醒目的刹车灯，过后才慢慢开：“我不确定我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母亲。” “我也不确定。”姜在勇看向她，忽然

  金旼炡将被子卷到床边，露出了遮盖之下属于刘知珉优美的线。 黑暗中金旼炡看得并不真切，她尝试伸出指头，触碰小腹的瞬间，刘知珉轻扭腰肢，微微扬起下巴展示自己修长的脖。 金旼炡了干燥的唇，眼前性感的躯体诱发出她最原始的冲动。她将整个手掌贴上去，仿佛伸进了一汪清泉，泉水包裹住她的手掌，舒服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搅动水波。 刘知珉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呼在对方的抚摸下变得紊乱，布料遮盖之处逐渐粘腻不堪。 折磨之下，刘知珉难受地咬住指节，一双因变得迷离的眼睛望向金旼炡。 脱掉的衣服被金旼炡随意丢到床下，她扯下刘知珉身上的遮羞布，两具光温热的躯体瞬间如两块磁石般牢牢贴合在一起。 刘知珉如愿攀上她的背脊，双手牢牢环扣着一刻也不肯放松。 她们用温热的包裹彼此，彼此吮着唇瓣，心甘情愿被对方的尖挑逗。 金旼炡抬起刘知珉的一只腿，密封处的潮湿暴露在空气中。她毫不犹豫将手指没进潮湿，把搓揉出来的粘腻沾在穴外侧以及黑色绒毛上。

那阵子金旼停课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回校后换到了一个新的班级，新班级没有人欺负她，但是也没有人亲近她， 她就这样孤独地度过了初中生活，一落千丈后的成绩也没有再好起来。 自从那天旼和我分享了她的过去，我待她就总是带着怜爱的感情。尽管她已经多次告 诉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但我还是想在能力的范围内尽可能地给予她更多的温暖。 高考临近，旼的英语成绩有了提高，但还不算稳定，她的情绪也因此跟着忽上忽下的。 每当看到那张皱皱巴巴的小狗脸委屈地说自己没考好时，我的心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样难受。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能做的也只有头上的安慰，或者在她的头上摸摸，亲亲她的巴和脸，只要能让她心情好一点。 那阵子我经常晚上和她打语音电话，陪她备 考。 那头传来签字笔在纸张上沙沙的摩擦声，其中夹杂着几句旼的问话，问我复习到哪儿了，困不困，要不要挂电话之类的。 但我很少主动挂电话，通常都是那头告诉我她今天的复习内容都结束了，我才会挂掉电话。 她的英语成绩终于有了点起色，但那时距离高考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熟悉的柚子清香飘来，意识模糊的我稍微清醒了些。我微微侧身拍了拍那人的头顶，哑着嗓子对她说：“旼炡啊，回到你的床上去。”   听完我的话，她不仅没动身，反而圈着我的手收得更紧了几分。我知道我左右不了她的想法，放弃和她多理论几回合，身子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给她腾出了地方。   旼炡将手伸到我的枕头底下又拿了出来，接着像刚刚那样贴近我，后脖那里能感受到从她鼻腔里呼出的热气。   尽管屋里开了冷气，但这样贴着太长时间也还是会热的不行，我睁开眼睛翻身推了推她，发现她并没睡着，而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略有惊讶地看着我。   “姐姐没睡着吗？”   “你这样贴着我有点热。”   “抱歉姐姐...”她与我分开些距离。   “回到你的床上去。”   “不要...”她委屈地垂下眼睛，“你好好睡吧，我不会

金旼炡并不是所谓的酒鬼，不常喝酒，即使喝酒也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贪杯。 她自诩为理智的人，但是她不相信自己的理智会战胜酒精，所以一旦出现头脑发沉的状况，她会立即放下杯子，避免失智。   她如此小心翼翼，却还是将步子迈向错误的方向。 但她不认为这回的失智全部归咎于酒精，一部分或许来自那份曾经对刘知珉无法诉说的感情。 几年过去，她认为这份感情早已淡化，包括再次见到刘知珉时她也这么觉得。 除了初次见面的惊讶和偶尔心中激起的涟漪，剩下就没有什么了。 毕竟刘知珉是个温柔大方举止得体且面容姣好的人，她认为自己对刘知珉的那份好感留存至今是正常不过的事，但喜欢她这个东西早已被抛掷九霄云外。   她不再是那个胡乱犯的少女，她已经长大了。   但现在发生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呢？ 她在和刘知珉接，准确的来说是她在逼迫刘知珉和自己接。 这个不同寻常，爱意几乎没有，却盛满了愤怒。 一个人挣扎着推搡，一个人粗暴地亲。 她的在刘知珉的腔里狠狠拨弄，牙齿故意磨蹭刘知珉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