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尹净汉用力的时候会发生三种突变:伸脖,挺胸,抿。

 

鼠蹊已经发麻,像有雌蚁爬过,在上头产卵,可宿主却毫无知觉地被占领,等到孵化,流出蜜液,渗透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中,分不清是谁流出的水。

 

他从来不叫的,当然被迫叫又或者谄媚的讨好还是得做。脖间的细链被抛起,又落回他胸前,随着不规律的呼起伏,银色的,坚固的,船。

 

在水波里荡漾。崔胜澈扶着船身的香鳞,沿着曲线摩擦,激出水花四溅,重复几下,船就像在暴风雨中行驶,左晃右摆,撞上冰山。

 

他俯身压住尹净汉的小腹,肉在里头驶过,表皮凸起香丘,一个完美的弧度,崔胜澈顶了顶,又带出一次地鸣,轻轻抚过,尹净汉就痉挛。

 

太深了,他仰着头,头顶快撞上床头的杆,却感觉不到痛觉,剩下快感的侵袭,潮水涌来,他只看见崔胜澈的眼睛,正在和他四目相对。

 

越来越近,越来越紧,要窒息。

 

空气一点一滴被剥夺,肺里的氧都要逃亡,窜逃到顶上的人怀里。是唇贴唇,但心脏不贴心脏,没有震荡,没有涟漪,尹净汉睁开眼,只有颤抖的睫毛,还沾着些烟草味。

 

“哈…”

 

重重一顶,青筋分明,在肉穴里刨出自己的形状,要占据尹净汉的躯壳。

 

崔胜澈发了疯的挺进,他放开尹净汉的唇,如打桩一般来回,尹净汉被他顶的难受,往后逃,又被捞回。

 

穴都撞出白沫,尹净汉跟那些泡泡一样,登上巅峰,脖向后一伸,雪白中的有脆弱多汁的果实,崔胜澈咬上,果实的本源被连根拔起。

 

而肉穴一缩,里头的物什按耐不住,冲进顶端,在深处泄出,雪花飘散,烫到最后是冰。

 

 

没有清理,尹净汉躺在床上捂着被子,阳台人影立着,双唇惨白,吐出白烟,飘散在夜空之中,停驻,然后消失。

 

尹净汉觉得那个人也一样。

 

自己好像也一样。

 

苟活。

 

“过来。”

 

他走进,俯身蹲下,在床边微微仰头看着尹净汉,两颗眼珠各自映着彼此,都着,逆反着。

 

城市灯火恢恢,纤细女子,窈窕淑女,在风尘之下摇摆;俊秀青年,谦谦君子,在霓虹灯下留迹,爱跟恨拧不出色彩,那就血和透明交织,留下尼古丁的味道。

 

崔胜澈吐烟,白烟平铺在尹净汉的脸上,化开,有些流进鼻腔,呛人。

 

尹净汉看着眼前的人,月光打在他脸上,翦翦隙缝,要钻进皑皑的光,只能说勉强,但光让尹净汉一人容纳,也是可行,暗不占空间。

 

他冰凉的手抚过面颊,唇齿轻启。

 

“再来一次吧。”

 

 

溪壑分离,红尘游戏,真何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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