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说实话，如果这时候采访姬发和一个失忆的傻子接是什么体验，他一定会露出苦笑并拒绝回答。一，或者说更多是姬发单方面在着殷郊，结束之后，姬发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感觉。他想着昆仑仙人的话，想让殷郊有尽可能大的情感波动，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想着先从接开始，试探一下殷郊的反应。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太子傻的程度，看着殷郊一脸傻乎乎地摸着自己唇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回味的样子，姬发甚至自暴自弃地表示：我真的一度想揍他一顿，打到把他的脑子打醒为止。

 

当然，关爱傻子，人人有责，姬发也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在经过脑内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姬发暗暗下定了不成功成仁的决心，当然可能也包含，不成功就要和太子同归于尽的决心。

 

姬发先把还呆楞着的太子殿下推进浴室，再帮他准备好换洗的和浴袍，最后抱膝坐到床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深深叹了一气。他听着浴室内传来的水声，心跳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变快，短短一天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姬发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只是普通的一次游学，怎么就进展到要和爱人上床的剧情了。

 

还没等姬发想好一会到底要如何面对殷郊，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紧接着殷郊就松松地系着浴袍，带着蒸腾的水汽走了出来。姬发抬眼看去，这是一副他在熟悉不过的身体，他能看到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殷郊的头发滴落在他的胸膛上，紧接着顺着纹理明显的胸肌边缘，划过腹肌，一直到隐入浴袍下的暧昧阴影中。

 

姬发有点慌张地站起来，抱着他刚才准备好的衣服和用具，匆匆留下一句：“你乖乖坐着等我出来。”就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空气中还残存着殷郊使用过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与此同时，姬发还能从这些香味中捕捉到一抹属于殷郊身上独有的气味。姬发赤地站在浴室里，略微闷热的环境让他的呼有些不畅，但是就在这轻微的窒息感里，他却在混沌中感受到自己仿佛正在被殷郊环抱着，抚摸着。热气蒸腾上他的脸颊与耳朵，染上了透着的红色。

 

「姬发你在想什么！你要快点处理好出去！」想着，姬发狠狠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强行让自己从幻想中脱离出来，转而打开花洒，开始简单的冲洗。然而，冲洗结束，姬发却没有关上花洒，而是微微僵硬地从衣服堆下面拿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那是他今晚在买生活用品时最后顺手从货架上拿下的。

 

其实姬发作为一个从商代穿来的古人中的古人，也并不太了解这些现代的用具该如何使用，说到底现在他能够将理论变成现实，还是要归功于他的几个无遮拦的舍友以及姬发自己出于好奇心在互联网上的潦草搜索。

 

他从瓶子里缓缓挤出一些液体，涂抹在几个手指尖上，然后微微弯腰，用一手臂支撑在墙上，另一只涂满液体的手则伸向后方。这其实是姬发第一次自己做这种事情，之前在朝歌，他们二人在确认关系之后因为训练或是出征等事情所扰，本就不经常行床笫之欢，更不要说仅有的几次也是殷郊帮忙做的开拓。

 

“唔...”姬发被液体冰凉的温度刺激地一哆嗦，但还是红着一张脸用力将手指向里面伸去，并试着旋转手指将液体均匀地涂到甬道的每一个角落。不过姬发毕竟是第一次，只将将进去两根手指他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勉强伸入第三根手指时的疼痛以及手指不经意划过褶皱时的微弱电流让他的双腿开始不住地颤抖，撑在墙上的手也被用力攥地微微发白。

 

“哈啊...殷郊，你个...”在疼痛和的双重折磨之下的姬发不免将怨气都撒在此时正坐在浴室外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某个傻子身上，但是骂完过后姬发还是认命地继续向后面多塞入一根手指。

 

终于，当姬发成功伸入第四根手指的时候，他已经大汗淋漓，双腿也抖得不成样子，他要很谨慎地行走才不会让自己在湿滑的地面上因为腿软而摔倒。草草冲去他身上的汗水，姬发穿上准备好的衣服，扶着墙缓缓走出浴室。

 

殷郊其实在等候的时间里什么都没有想，他只知道当姬发在自己身边时，他内心深处的烦躁与不安就会全部消失殆尽，因此他不会在意姬发让他等了多久，只是知道他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殷郊就已经心满意足。

 

不过，殷郊平静的心情在看到刚从浴室出来的姬发时就灰飞烟灭了。自从他从这个世界清醒以来，殷郊已经习惯了自己在面对任何事物的时候内心都平静无波，仿佛并不是自己在亲身经历。他理解不了他人言语或动作中的复杂意思，他也无法对别人的行为产生心理或动作上的回应。但是此刻，他的眼前是穿着一身宽大白衬衫的姬发，微微有些长的头发半干不湿地披在脖和肩膀上，晕开的水渍让白色布料若隐若现地透出下面勾魂摄魄的肌肉线与稍微有些突出的深红色的两点。衬衫的下摆只能将将遮到大腿根部，甚至步伐摆动时，殷郊就可以看到两腿间微微露出的性器。

 

他呼一滞，紧接着不免急促起来，他有些痴迷地看着眼前人略带慌张无措的清澈眼神，看着他潮红的面颊，看着衬衫下略带水珠的笔直大腿和赤脚走来时在地毯上留下的水痕。

 

殷郊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叫嚣，想要冲破禁锢住它的牢笼，但他的身体却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无法做出任何动作。这种精神与肉体的撕扯感逼得殷郊快要发疯，逼得他双目赤红却无计可施。

 

姬发感觉自己走到殷郊身边的短短几步路却像一辈子那样漫长，眼前人的无动于衷让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包裹住了自己，生生在眼眶里逼出几滴泪珠。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荒谬的，他甚至想不顾一切逃离这里，但是对殷郊的承诺又使得他坚定地往前走去。终于，姬发走到了殷郊身边，他伸手抚上了殷郊浴袍的带子，轻轻一扯就将其，紧接着，他用手从他的腹肌一路向西划过，最终按上了下绝对难以被忽视的凸起。

 

他先是稍微用力地在上面揉了几把，在听到耳边传来的明显粗重的呼声后，姬发缓缓低下了头，伸出粉色的，隔着布料含了上去。

 

「！姬发，别...」殷郊脑子里的怪兽挣扎的更为激烈了，甚至带有些愤怒的意味，它想让伏在他身下的人起来，它想把这个人捧在手心里而不该为自己屈尊做这些不干净的事情。

 

姬发并看不到此时殷郊脸上的扭曲表情，只是见他还没有什么动作，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将殷郊推倒在床上，又俯身上去，忍着羞涩，用手缓缓将他的褪下，看到那个和他人比起来可以称作是庞然大物的东西跳出来差点弹到他的脸上。姬发用一只手拢住底部，接着微微抬起头，打算张开含住性器的顶端。

 

正当此时，殷郊脑子里的野兽终于冲破了最后的屏障，几乎是瞬间，他伸出手挡在了姬发的额头前，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姬发...不要...”殷郊艰难地叫出姬发的名字，同时看向自己下身正用手捧着自己的那根，还吐着半截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自己想要用一生去爱、去保护的人。一瞬间，强烈的视觉与情感的冲击以及涌入大脑的关于他前世今生的记忆让他的心里满胀地像是要裂开，终于，无处发泄的情感让殷郊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

 

没等姬发反应过来，他就将姬发抱到身前，并转瞬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对准他的唇就带着等待了一生的疯癫与渴望了下去。

 

“唔...殷郊你！”姬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身上人仿佛无穷无尽的深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试探性地推了推殷郊的肩膀，可换来的却是更加猛烈的攻城略地。殷郊无缘无故的强势惹得姬发有了几分叛逆的气愤，他手上加大力度，但抱着他的手臂就像钢铁般无法撼动分毫，终于姬发攒足了力气，猛地把抱着他的傻大个推开，急促地喘了几气调匀了差点憋死的呼，才抬起眼看向对面。

 

只见殷郊大敞着浴袍，下身的衣服更是被踢到不知哪里，但是深陷在眼窝里的一双平日英气又带着些冷冽的眼睛此时却满布血丝，带着失而复得的慌张望向自己。

 

“姬，姬发，是我，我，我是殷郊。”在听到殷郊的声音之后，姬发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此时全身都在颤抖，声音更是因为唇的抖动而难以辨认。殷郊边说边抬起了他的手臂，虔诚又珍惜地伸向姬发，他向前膝行几步，但这回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发疯般地抱住姬发，而是虚虚地用手环住姬发的身体，像是怕碰碎了什么世间的珍宝。

 

而姬发这才如梦初醒，他轻轻推开殷郊，转而用手捧住他的脸，感受着手掌中有些烫人的温度，他想问殷郊，真的是你回来了吗？但是开却哽咽地只能说出一个音节：“你…”就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而是任眼泪静静地淌了满脸。

 

对于他们来说，上辈子的分别太突然也太惨痛，只是隔着无尽的混乱、鲜血、仇恨、不甘与死亡彼此看了最后一眼，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殷郊顾不上自己的眼泪，只是手忙脚乱地想要替爱人擦去脸上的水痕却无济于事。姬发索性将头埋在了殷郊的肩窝，用手臂死死地环住他的臂膀，边哽咽边发泄地轻锤了殷郊的后背：“傻子，回来就好。”

 

殷郊眷恋地抱着姬发，用唇慢慢去他的眼泪，到鼻尖，到角，最后用双唇包裹住了他的薄唇，轻轻吮又慢慢地用舐着唇间的缝隙。姬发也回应地张开了唇，用勾住了殷郊的，试探地与之共舞。温情又暧昧的持续了很久，他们彼此都在用这种方式确认爱人的存在，也在表达无尽的思念。

 

殷郊的一只手捧着姬发的，另一只手虔诚地一颗颗了姬发衬衫的扣子，顺着衣服摸到他的胸膛。一结束，姬发有些招架不住殷郊的动作，想要稍稍后退以躲开胸前的抚摸，但却被殷郊强势地拉了回来，用含住了其中一颗凸起。

 

“啊你...别碰那里...”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姬发软了半边身子，殷郊顺势让他仰面躺在床上，自己则欺身而上，继续用挑逗着胸前的两点，同时缓缓把手伸到了姬发的下面，握住性器上下滑动。

 

身上两处敏感的地方都被殷郊拿捏着，姬发再没了反抗的力气，只得任由他动作。殷郊看出他的妥协，心下觉得可爱又酸涩，他轻声在姬发耳边说：“让我抱抱你，好不好？我很想你。”其实姬发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他们都迫切地想要通过最亲密的举动来证实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而非虚幻，他闭上眼，转头上了殷郊的下巴。

 

得到爱人的允许，殷郊再也忍不住身下的炙热，把一个枕头垫在了姬发的腰下，就对准已经做好准备的穴就缓缓进去。“嘶...好痛...”即使有心理准备，姬发仍是没有忍住痛呼出来，细长的子忍无可忍地向后仰去，像只濒死的天鹅，脆弱又让人忍不住侵犯，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殷郊的后背，在麦色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深色的血痕。

 

这点痛楚显然并不能阻挡殷郊此时的，但是看着身下人紧皱的眉头和被咬得发白的下唇，殷郊还是后悔了。正当他想要退出的时候，却被姬发一把搂住，抵着他的额头问道：“你干嘛？让你进来就进来，怕什么？”

 

听到这话，殷郊发狠地瞪大了眼睛，但还是轻轻用手指作为代替将姬发的下唇拯救了出来，才猛地一用力，进入到紧致的用到深处。

 

“呃啊......”姬发难以承受地咬住殷郊的手指，眼睛也被疼痛逼出几滴生理泪水，“你，你动一动...唔...”话没说完，殷郊就缓缓在他体内开始抽插，动作轻柔，竟让他很快适应了殷郊异于常人的尺寸。发现姬发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消，转而染上一抹春色，殷郊也就不再控制自己的速度，而是转着圈照着甬道褶皱深处最敏感的那点撞去。对于姬发的身体，殷郊在熟悉不过，他边挺动性器，边俯下身，安抚地着姬发的耳廓，直到那里变得红得像是要滴血才坏心地离开，转而舐他的脖与锁骨。

 

姬发开始还只是隐忍地低喘几声，但身体内部最要命的一点被粗暴地撞击，而且最珍视的人正深情又痴迷地看着自己，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冲击下，姬发还是没有忍住喉头的呻吟，有些崩溃地将头埋在殷郊的胸前，大声喘息起来。

 

“哈啊...啊殷郊你...你慢些，我...我受不了”太子倒是听话地将动作慢了下来，但是没成想缓慢的吐更是一种折磨，姬发能清晰地感受到性器在自己体内的移动，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现下穴该是一副怎样的乱状态。

 

于是姬发只好顶着红得彻底的脸，轻声哀求：“别...别这么慢，再快些...”，听到怀里人的可爱的小声呢喃，殷郊没忍住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却惹得姬发有些恼羞成怒，用仅剩的力气狠狠咬了一他的肩膀，又用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瞪着殷郊。

 

不瞪还好，被这样的眼神一看，殷郊呼一滞，随即用一种更原始的方式进行攻城略地。没等姬发反应过来，他就感受到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一圈，紧接着还没说出的话就变成破碎的呻吟从喉中溢出，飘散在空气中。

 

“啊啊啊...殷郊...殷郊...”在激烈的动作中，姬发用手臂环上殷郊的，中反复唤着爱人的名字，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

 

“我在，我在。”汗水从殷郊的额头滴落，姬发每喊一声，殷郊就喘息着柔声回复，用无尽的爱意与温柔包裹住二人。

 

西岐照亮凡间的凤凰与殷商的最后一只玄鸟，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代，恣意发泄，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