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sight

Descri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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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word

 

 

 

 

Originally from postype 제리(喜欢拌饭的人) 2024.02.18

Translated by amudomula

 

*把大量不健康的材料拌在了一起

 

 

 

 

 

这种场面真是好久没遇到了。

 

朴队长带着一脸不满,嘟囔着,小心翼翼地踩过一片尸体。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似乎刚经历过一场血雨腥风,粘稠的血迹在脚下拉出丝丝印迹。恩硕穿着新鞋来到现场,小心翼翼地走着,以免鞋内沾染鲜血。队长的呼唤声响起,"喂,小子,快过来!" "啊,等一下。" 恩硕勉强走到了他的身边,眼前的景象简直惨不忍睹。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手臂上插着的注射器。新人吃不消,跑到角落里吐了起来。恩硕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避免破坏现场,同时也回忆起自己作为新人的时光。整个现场弥漫着血腥和微弱的呕吐气味,真是令人头疼。

 

 

 

"请务必仔细调查。" "好的,我们会合作调查。" 调查结束,疲惫的侦探和急救人员握手告别。李警官头疼欲裂,结束与队长的寒暄后离开了现场。现场已被清理干净,证据也搜集完毕,缉毒队也撤离了。恩硕沉思现场的细节: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是血迹,一些被刀割或枪击的尸体,其中一些是政界的知名人士,上面还有散落的注射器,表明了毒品的存在。对于恩硕这样的警官来说,这次遭遇无疑是新的打击,接下来几天,他居然还做了相关的梦。梦里,鬼魅一般的注射器、枪、刀在他周围舞动,嘲讽着他,"想怎么死?" 面对这个问题,他每次都会惊醒。

 

 

 

"怎么会做出这种梦?" 恩硕沉迷于这些杂念,队长不耐烦地叫了他好几次。“你这小子,重要的事情说一半,你又走神了。” "啊,没有,我在听。" "我刚才讲了什么?" "呃……" 队长叹了气,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恩硕。

 

 

 

"恩硕警官,你能潜入吗?这是一个大案子。我们将正式以秘密调查名义获得支持。时间会很长,风险也很大,但你曾是暴露身份最少的人……"

 

恩硕没有太多的,但他有想要实现目标的成就感。这是他拥有的最大的财富。作为一个警官,他想要把所有的罪犯一网打尽。他按着自己的手指上的老茧,默默思考。他不太相信迷信,但这些梦让他感到似乎有自己的使命。对队长的最后询问,他坚定地回应,带着坚决的态度站了起来。

 

 

 

"我去吧,队长。"

那天的血腥味似乎还在鼻尖挥之不去。

 

 

 

 

 

大崎将太郎,疑似日本人。只有姓氏广为人知,但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

 

生日不明。

出生地不明。

以东京和首尔为中心,在整个日本和韩国进行犯罪活动,不久就可能因为贩卖毒品和杀人等罪名被投入监狱。

以及利用这些情报可以做的事情:成为他周围人的一员,并尽可能收集更多信息。

 

 

 

即这样,这些信息依然珍贵。已经有潜伏者在接近大崎的过程中被切断手指回来,这是他们痛苦的代价。恩硕在这种痛苦中铭记了这一点,并准备加入大崎的圈子。平时坚实的警察体能和不断增强的精神力量让他能够走到这里。他来到的地方正是大崎招摇过市,以自己的名义在江南创建的俱乐部。

 

 

 

一进入入,浓重的药物气味弥漫开来。他不禁想象,整栋12层建筑怎么可能都是嗨药的地方。我们的警察们都在做什么呢。眼前的恩硕看似紧张地左右张望,身旁的大邱(因为来自大邱而得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 "谁紧张了?你等着瞧,你下一个就是大崎了。" 虽然没有说话,但恩硕只是耸耸肩,回以一个笑容,避免了直接回答。

 

 

 

他们搭乘电梯时,大邱按下了11层的按钮。"12层呢?" "那是私人领地,你知道私人领地是什么意思吗?算了,别说话了。" 门打开,恩硕和大邱一进去,看到的是倒在地上抽搐的人们。他们衣不遮体地躺在那里,恩硕不禁冲了过去,不由得惊呼。"你在做什么?" 被大邱的质问打断,恩硕迅速跟了上去。"他们没死吧?" 那些毫无生气的身体令他不禁感到忧虑。以后,为了大崎,他将必须忽视许许多多的人。

 

 

 

他们走进一扇门,穿着西装的小混混们正在窃窃私语,嬉戏打闹,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男人靠在黑色天鹅绒的双人沙发上。仿佛是为了显得与众不同,他的姿态非常悠闲,但恩硕第一眼看到他时还是心跳加速。这真的是大崎吗?应该是的,正是因为要见大崎才来的。虽然他看上去并不像预想中的高大威猛,但恩硕一见到大邱像是要磕头一样的行礼,就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那家伙是谁?”

“他是新来的老幺。宋恩硕。是大哥上次去东京的时候来的。”

“嗯,我是第一次见。”

 

 

 

大邱表现得好像并没有真正看到恩硕的样子。在大邱的提示下,恩硕赶紧低下头行礼,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像大邱那样深鞠躬而感到不高兴,大崎目不转睛得盯着他。他的面孔圆润,这不是说他的脸型,而是指整个人散发出和蔼。他身着棕色夹克,轻抿了一酒。他们终于正面相遇了。

 

 

 

“下面的人出去,你跪下。”

“什么?好的。”

 

 

后面的话是指恩硕。大邱迅速躲开了。作为日本人,恩硕自嘲是否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忠诚。对于一名与毒贩作战的警官来说,跪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即使被要求磕头也一样,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这时,蹲在地上的大崎开始仔细打量着恩硕,那张凹凸有致的脸庞,没有一丝可以忽略的细节。尤其是下垂的大眼睛,眼尾闪烁着。那两侧略显凹陷的脸颊更是让人不禁想一探究竟。"笑一个。" "啊?" 被这么出人意料的要求下了一跳,恩硕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而笑容最终浮现出了酒窝,这样美丽的一张脸是他第一次预料之中的。好像一朵无人可以摘取的美丽花朵,突然间落入了手中。大崎笑得很开心。

 

 

 

“恩硕,你长得真漂亮。”

“哦……谢谢。”

“一下吧。”

 

 

 

……?

 

恩?西八,什么?面对无法抵挡的调侃,恩硕瞬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表情扭曲,这一刻被大崎捕捉到,他悄无声息地笑了。他轻轻用食指触碰自己的前襟,笑得很清楚,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你看起来漂亮又脆弱,不像是有力气的人。”

“我其实很有力气。”

“大高?大邱?如果是他选的话,那你也不见得很聪明……”

“大邱,我有高中学历。”

“你的眼睛似乎很有神。”

 

 

 

“不知道你是否有本事做其他事,比如?”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一个经历了那么多的成年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毒枭而做这种事情。而且,事实上,他就在这个装满西装戴帽男人的房间里。恩硕的里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这个带着冷笑的毒枭并没有理会他的回答,而是将裤腰带推得更高。高档品牌的裤腰带近在咫尺,反刺眼的光芒。恩硕猛地向后一仰头,结果却落入了大崎宛如眼线般弯曲的目光。“真的不做?你似乎真的没什么能力。”带着一种轻蔑感的话语,恩硕非常清楚,如果他因为这些言语而动摇,他根本就不能在毒品打击局坚持下去。恩硕闭上眼睛又睁开,专注地看着大崎的手在腰带。

 

 

 

为了收集情报,无论如何都要留在他的身边。他想着躺在病房里手被切断的同僚,将目光聚集于大崎的手上。“现在该你做了。” 从那一刻起,一切似乎变得容易了。关键是他对自己的心态开始游移不定。究竟该真的做呢,还是不做。尽管他第一次这样做,而且对象是一个组织的领导者,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恶心到了极点。但结论是,要好好做。

 

 

 

“呃,等一等。”

 

 

 

他准备闭上眼睛行动却停下了。

当他又睁开眼时,只见大崎在那儿傻笑,他又出人意料地说出了更加无耻的话。"你也脱吧。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享受,那就没意思了。"

 

你是认为我会乐此不疲地为你吗?恩硕闭上了眼睛。感觉看到任何东西都会让他忍不住想要骂人,他不想再往下看。回想着刚才下定的决心,他选择顺从听话。因为已经到了无法反抗的地步。硬着头皮拉下裤子的拉链,将也拉得低到足以显露出足够的形状,然后听到了一个令人愉悦的声音,叫他开始吮。“啊,睁开眼睛。”一个连眼睛是否睁开也要指挥的痞子毒贩子。恩硕在担心如果叹息可能会丢了性命的恐惧中,空出了脑子。如果他早知道卧底工作会是这样的话,他宁愿把这活交给手下。不,他应该彻底忘掉这次死亡之事的经历。

 

 

 

恩硕握住他的,上下慢慢滑动。虽然他希望尽快完成来结束这件事,但想到初次见面时就被迫手的庸俗行径,他猜这个人的性格似乎需要满足他自己的性趣才会终结。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当大崎的半硬不软时,恩硕随意地把它放入中吮。就像果冻管一样做可以吗?当他眯起眼睛观察表情时,感觉似乎做得不错。一边吮的同时,恩硕也用手振动自己的。在如此荒唐的情景中,他发现自己的竟然也了,感到非常的幻灭。恩硕拼命用双手的同时,呼也变得困难,他慢慢着大崎的龟头时,大崎的头渐渐地往后仰了。“啊啊…感觉真好。”

 

 

 

兴奋程度不高,但在物理压力下,恩硕射了,感觉狼狈不堪。“如果你要射了,至少告诉我一声啊,。”大崎扭了几下腰,从恩硕的中抽出,振动了一下后直接了。在几次深呼后,大崎一声"走开",恩硕甚至没来得及提裤子就被赶了出去。脸上一团糟地下到一楼,问值班的人洗手间在哪里。“嘿,你脸怎么了?回答我问的问题…”

 

 

 

后来,在初次见面就和大崎的事情成为了西装狂热份子间不为人知的新闻。“他们说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不要再说我漂亮了。”凯文因为无意间提起这个话题,被大崎用刀子捅了一顿。

 

 

 

 

 

 

 

 

 

 

恩硕对于这件事感到无比的不服气,而大崎在这之后也音信全无。恩硕向手下打听,他们说大崎坐了凌晨的飞机去东京。问他是否经常来回这两地,他们还说去年大多数都呆在东京。这家伙是不是在日本吃饱喝足,然后来韩国赚钱?哪怕我不能杀了你,也要让你尝尝韩国铁窗的味道。恩硕常常惊醒在夜里磨牙。

 

 

 

在这段时间,恩硕尽量降低存在感地生活。如果没有命令他们就不会犯大罪,看着那些整日只在住所里闷着的家伙,他暗自觉得可悲。偶尔借进款的名义带着装有毒品的包去外面,用隐形摄像机录下一切,心里想着如果抓不到大崎,至少能处理掉这些人。他在记事本上草率地编写了报告。然后记事本的容量慢慢减少,直到有一天。

 

 

 

“嘿。”

“是。”

“确认给你的地址,然后赶紧去那里吧。”

 

 

这又是什么晴天霹雳。在住所随处可见唯一的纸张,被撕成了碎片,握在恩硕的手中。记下的地址是江原道的偏远地带。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我几乎没什么行李,可以马上动身…但我为什么要突然搬家?”

“是大崎叫你去的你。你以后就在那儿住了。”

“是吗?”

 

 

太好了。这意味着我受到了他的青睐。但同时也感到害怕。响应一个掠夺人望的男人的召唤。他本以为走进那人的私宅是不可能的梦想,但他却迎面而上,轻易就进入了状态。为不会开车的恩硕,手下开车送他去。“你去过那里吗?”手下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明白。大崎首次选择了一个人。”

 

 

 

这种被“选择”的感觉让人感觉像是被雇为性工作者,恩硕头痛不已,但这里可以说是山中的山谷。车辆摇晃的坡路后,突然出现了平整的道路。两车道路的尽头是几座巨大的建筑物。地处高处,阳光明媚的地方凉爽得几乎是冰冷的空气包围着。恩硕卸下行李,手下慌张地挥手告别。看着愚蠢的家伙越来越多。恩硕连哪幢建筑物都不知道就快步走了几步,然后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的西装保镖,用笨拙的韩语领着他。到达目的地的大楼看起来很宽敞,看窗户可以推断楼上是开放的。进入三楼后,看到没有门的房子。“去找大崎吧。”恩硕和他的行李被留在那里,电梯门关闭了。

 

 

 

知道在哪里才能去啊。他本以为会难以找到,但靠近窗户后,就看到了宽敞的床,上面躺着他熟悉的脑袋。只见过一次,却感到熟悉,那是因为他一直在想。每天每时都想着什么时候能抓到他。

 

 

 

听到恩硕走近的声音,看起来刚刚醒来的大崎在床上蹭着眼睛,伸着懒腰。但此刻他一丝不挂。认为自己在家里可以这样,但别人来你家的时候这种休闲的打扮也太轻浮了吧。再想想他上次的样子,显然这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熟视无睹般的,大崎毫不羞耻地向恩硕展示他赤的,然后躺在那里伸展四肢,发出呻吟声,做着最后的伸展动作,然后只是抬起头,向恩硕瞥去。只剩下皮和骨头的身体,真像死尸。恩硕不想细看这陌生人的每一寸肌肤,又向前迈出了一步。为了让人知道他来了。

 

“请给我倒些水。”他刚来就被要求做随从的工作,但没有多言答应了。内心咒骂,心里感觉就像是被丢掉的香糖。

 

 

“你来了?”

“因为说让我过来……”

“你从上次开始就挺听话的。我喜欢这点。”

“你为什么叫我来?”

 

 

 

当顽固的恩硕带着军衔般的权势发号施令,大崎却依旧散发出如初升朝阳般清澈的笑容。恩硕终于开谈正事。那难道仅是无邪的好奇,还是一种不屑一顾的质问?面对这个问题,大崎没有回答,只是轻笑着。当将太郎在韩国时,他总是呆在一个地方,恩硕认为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得寻找一些岔子。

 

 

 

尽管心存疑惑,恩硕也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或许这更接近真相吧?大崎以前的形象与此刻的情景完全相反。即正忙着整理自己携带的行李,恩硕仍旧在思考。在大崎常用的建筑物的二楼,一间小房间成了他的避风港。尽管感激留下的几千块钱的床,但只看到独一无二的肮脏厕所,似乎是在暗示,要解决生活必需品就得在大崎的生活范围内。

 

 

 

恩硕悄悄地观察周围,在确定没有监控摄像头的情况下找到了角落里显露着的监控和像家具、时钟这样的物品上巧妙隐藏的微型摄像头。大崎是担心他会胡作非为,还是存着一种的监控嗜好?好歹恩硕找到了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把抽屉重新布置后,将自己的物品放了进去,包括警察证和朴队长给的枪。这里虽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总得找个地方藏起来。他希望大崎别对他那些不怎么好看的旧衣服感兴趣。

 

 

 

不过当午饭时间到了,大崎竟然叫恩硕去屋顶帮忙备肉。恩硕觉得情况愈发莫名其妙。在一处精心装饰的露台上,一个穿着厨师服的绅士正烤肉和蔬菜,然后精美地给自己和大崎盛上盘子。他还开了一瓶红酒。恩硕一下去后就没再喝,大崎则满脸笑意,一边解释一边说着。"这里很美,我的别墅。"恩硕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被这里的氛围弄得有点恶心,需要转移话题。

 

 

 

享受过涂满黄油的牛排后,恩硕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思考队长和队员们是否已经准确掌握了这里的位置。这偏僻的乡村小路,偷偷摸摸不被发现才好,然而大崎的话语又一次打断了他的思考。"你第一次带人来这里?"不是真的好奇,但听他不停说着,那装作浪漫的样子确实让人觉得滑稽,恩硕不由自主地开。

 

 

 

“那么”

“嗯。”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嗯,你想怎么称呼我?”

 

这下恩硕决定不再问了,感觉上我不会对他的答案感兴趣。大崎看上去好像随时会拿出枪或刀来一样。“老大?哥?”大崎听到这些称呼后爆发出笑声。“你这是在拍电影吗?”大崎喝完手里的红酒后,站起身来,走到恩硕面前,非常近。虽然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恩硕还是不经意间向下望了一下。“叫我大崎。其他孩子们也都这么叫我。”恩硕微微点头,即使是很轻微的动作,两人的前额也轻轻擦过。没有人退缩。大崎扣子松开的衬衫露出的上,有些没有完全痊愈的深棕色伤疤。

 

 

 

 

 

就这样,恩硕成了大崎的玩偶。当他出去时,他会把买来的名牌产品全部给恩硕穿上。这让恩硕觉得荒诞,因为他根本就没让他出门。“我都不用出去,你买这个干嘛?” “我来这里不就是想看看你吗?你得漂亮点。” 大崎的回答就像一句空话。

 

就像预料的那样,恩硕还含了他的苟且之事。当恩硕收到爱马仕的礼物时,他觉得好像成了个能用换取奢侈品的男人,他对被如此玩弄人权的情况感到愤怒。但在做的过程中还是愤怒地感到了快感。刚开始时,由于大崎极度兴奋而颤抖,恩硕那里几乎要顶破而出。然后他再次感到现实的冲击。一个潜伏的警察竟然变成了一个性工具。自己曾在警局大声炫耀自己无所不能,本以为确实能应付,但如今他有些恐惧,他害怕自己真的会这样度过余生。他害怕自己变得麻木,让这种生活成为日常。

 

 

 

每当大崎不在家的时候,恩硕都会细致地检查他的房子,这像是在给自己的团队发出一个信号——别忘了我(实际上,他们一直在盼望着恩硕的消息)。在大崎家里,除了保险箱前的监控,再无其他摄像头。恩硕觉得,这不像会张扬个人生活的大崎。即使如此,他也翻遍了所有可能隐藏东西的地方,比如衣柜、抽屉,但什么也没找到。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保险箱上。他知道答案就在保险箱内部,但他手里并没有解决的办法。

 

 

 

“里面装了些什么?”

 

 

恩硕一边擦掉角的白色液体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哪里?”大崎只是稍微动了动头,接受恩硕帮他擦拭腹部的液体。“我是说那个保险箱。”但恩硕明白,即使在精神恍惚的时候问起,大崎也不可能给出任何线索。

 

 

 

“为什么好奇这个?”

“它太显眼了。”

“你想偷东西吗?”

“如果你把监控摄像头拿掉的话。”

 

 

 

恩硕的话让大崎哑然失笑,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吗?”虽然他上不在乎,但心里怦怦直跳。他以平常的扑克脸要求大崎取下监控摄像头。大崎尔一笑。

 

 

 

“要是跟我做爱,我就告诉你。”

 

 

 

恩硕是个基督徒,在他离家单独生活之前,每个星期天早晨都会去教堂。那里有一个愚蠢的牧师,认为同性恋是罪孽。幸运的是,恩硕爱睡晨觉,除了唱诗歌的时间,他会在教堂里打瞌睡,而且他从没认为自己是忠于上帝的仆从。但现在,恩硕无法接受的是自己是下面的那个人。特别是大崎这样一个超级,实在是令人恶心。

 

 

 

“那么我在上面怎么样…”“什么叫在上面?”大崎戏谑地逗弄恩硕。仿佛如果在韩国赚够和做足后就能理解这意思,恩硕用纯真无邪的脸问着。“我是说我要主导。”大崎迅速地张开双腿:“来吧。”“好的,感谢您。”恩硕脱而出,心里却觉得这有些荒唐。

 

 

 

恩硕回忆起与前任情人做那事的时候,他忙于工作,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但他们接后,亲了脖、胸膛、大腿,如果对方高兴,他就会亲他。所以他毫不吝啬地给了一个简短的。得到的却是大崎严肃的脸庞。

 

 

“别做没有被吩咐的事。”

“…”

“特别是接。”

“好的。”

 

 

他虽然应声答应“好的”,但心里非常不爽。他意识到自己绝对是在更弱的一方,而大崎就是那位一呼一应的强者。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必须这样活下去,并且他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但为什么感觉这么不舒服呢?明明就是大崎提出要做爱,但自己却还要感谢他,仅仅因为一个接的小错误,大崎的态度就变得冷酷。认为超然自持,是自以为正义的。一瞬间,恩硕心里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要打败你。”

 

?不,那样自己也会成为罪犯。他想要摧毁对方的所有权势感——这种感觉像是大崎的傲慢,认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儿戏般地处理,以及总是在任何情境中把自己置于高位的错觉。他想要彻底被视为等同。“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么无耻。”大崎问:“你在做什么?”恩硕的目光给出了回答。

 

 

 

“不要接?”

“嗯?”

“不满意就打死我。”

 

 

 

恩硕似乎决心成为一个温顺的宠物,但被主人的自大碾压得粉碎。他们激烈地亲,并深入挑逗。气声和湿哒哒的亲声让两人的气息更加紧张。本应忍耐片刻的恩硕,在缠绵时,感到放松,因为对方的大手温柔地包裹住他的头后。

 

 

 

然后恩硕被迅速制服。他的头被那双大手轻松地抓住,但当恩硕被拽到后面时,他毫无抵抗之力。感觉下巴都快断了。当唇分开时,流下的滴在了大崎的胸前。相比之下,恩硕因唾沫的滑落而感到不安。"啊…恩硕真的很性感。"恩硕已经不再想打败他了,而是直接将他移动到下面。

 

 

 

那一天,恩硕吮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用力。他忍受着深喉带来的强烈呕吐感,一边欲罢不能地来回摇晃。“いきそ”这是要出来了的意思,但由于恩硕并不知道这是日语,他遭到了爆。喘息的上下运动中,恩硕做了一个的姿态,然后又上了他的唇。大崎吐出的所有液体都被那样送了回去。恩硕说:“污秽的东西,你自己享受。”他摆好姿势,开始抚摸自己兴奋起来的部位。

 

 

 

“你还没有放开。”

“那就打我啊。”

 

 

嘭。不是拳头,而是手掌袭来,感觉像是被冲击力摧毁似的。他的头昏沉沉的。然后,他感到恶心。看来这个大崎用行动而不是言语说话。恩硕的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主意:大崎那自以为是的脸变成了"将太猪",这是他刚刚临时编造的词语。恩硕想要向这个卑劣的家伙展示逻辑的价值。

 

 

 

“都已经射了,还在纠缠不清,要不要继续?”

“恩硕,你真不懂规矩。”

“一巴掌……你觉得就能解决问题了?”

“别爬上来。”

“你别命令我行吗?我不想了。”

 

 

 

 

在彼此适度的对抗中才能见识到真正的趣味,是这个意思吗?如果你不做出决定,我也不需要去对抗。成年人应该能理解这点。最终,拼尽全力的恩硕和大崎的斗气之后,大崎摔倒在地。他似乎用日语咒骂,但恩硕并没有理解。“宋恩硕。”“怎么了。”大崎指了指床边的抽屉。

 

 

 

“从那里拿一个东西出来。”

"为什么?"

 

"别问,你那个地方太小进不去,所以需要扩张一下。"

“随你。”虽然说了不要命令,但他又...恩硕翻找抽屉的动作很快。他期待着如何践踏对方傲慢的鹰鼻。

 

 

 

 

 

 

 

 

 

 

恩硕决定教训这个82岁的老顽固,但这种强硬的态度正是大崎喜欢的类型。

 

 

 

“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的。”

“你能不能不说这种像具俊表一样的话?”

“谁是具俊表?”

“一个和大崎很像的人,但至少那人似乎还算善良。”

“我太过分了…我不好吗?”

"大崎...你不是杀了人吗......就说点合理的话吧。"

 

 

 

大崎常常出门不在别墅。他通常不会说太多工作上的事情,现在他至少会透露出去的信息。“去哪儿了?”面对恩硕的问题,他会根据心情回答。在恩硕乖乖地听话、和他做爱的日子里,大崎会透露更多的信息,比如他觉得可能在东京会有新的交易渠道。但如果恩硕任性地使他不舒服,或者像个那样结束,大崎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其实他偏好后者。

 

 

 

虽然不算好消息,但有个变化。大崎开始对恩硕表现出了柔情。每当他从远方回来时,会放下旅行包,然后跑向恩硕,紧紧拥抱。如果恩硕呆立不动,大崎就会说,“做什么呢?快抱我。”结果,原以为见面就会做爱,但从浴室出来的大崎却会抱着恩硕好一阵子,甚至抱着他入睡。大崎把全身交给恩硕,软绵绵地瘫倒。恩硕不禁思考他经历了怎样的事情,会这样无力地睡去。就算轻轻碰他的额头,他也没有丝毫反应。抚摸他的头发,他也只是沉浸在睡梦中,一声不吭。头头通常不会这么疯狂地工作。如果是我,肯定让手下去忙。恩硕担心动一下会把他吵醒,于是就这样睡着了。抱着的姿势直到天亮也没有改变。不久,恩硕的私人房间就变成了存放杂物的地方。

 

 

 

恩硕经常独自一人呆在大宅,他会拿起大崎新买给他的手机玩游戏,用他谎称已经扔掉的旧手机暗中联系队友。“没事吧?你在那里做什么?”他不敢说自己变成了性玩偶。“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留我在身边”......同事们回答说幸运时,恩硕感到心头沉重。

 

 

 

恩硕漫不经心地穿着宽松的运动衫,在被囚禁的有着强迫症情人家里,考虑着身为一个只有不幸的男宠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此时,电梯发出运作声。是大崎。虽然不是在等待主人般的狗,但恩硕的身体早已在电梯前准备好迎接外套。门打开了,大崎走了进来……等等,什么?恩硕对于衣服上血迹斑斑的大崎出人意料地擦身而过,感到十分惊讶。他记得大崎只是说去首尔跑一趟。脱下衣物的过程中,没有看到他受到任何伤害的迹象。就好像一无所知地,恩硕又走过去,朝着浴室前进。电梯关闭,马上听到了水声。他以前经常在泡澡时叫他过去,但他是翘首等待两小时后就离开了,决定还是回床上等。

 

 

 

恩硕隐藏着一个念头:他之所以会等着大崎,是因为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即让自己感到可笑,他也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模式,失去了本职。于是恩硕覆盖了自己的想法,说自己希望知道大崎为什么会满身是血,因为他要报告工作。刚穿着浴袍出来的大崎,连头发都没吹干就躺在了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即使恩硕安静,一向唠叨的也紧紧闭合,看不出有要开的迹象。连“要不要我帮你吹干头发?”也没有得到回应。

 

 

“睡之前得吹干头发。”

然后过了10秒:“感觉好像要感冒。”

再过了10秒:“3分钟就能吹干,不是吗......”

 

 

 

对恩硕自言自语的回答,大崎突然睁大了眼。在他满是怒火的目光下,这次是恩硕紧闭了巴。他埋怨道:“我关心你也不行……那就安静地睡觉好了。”恩硕关掉了所有的灯,盖上了被子。他内心有些恼火。

 

当他毫无预兆地冲过来拥抱,并且像朋友一样亲昵时,他还能怎样,却又只按自己的兴欣随性。你是否只会用钱来交换人际关系呢?如果你想要一个有人格的人在你身边,你应该做好至少要承担一些责任的准备。恩硕开:“喂,”但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你出什么事了?感到疲劳的话可以直说。”

“很累。闭。”

 

 

 

啊啊,多亏了能让人整个巴都装上马达一般话语的驾驭技巧,恩硕才挣扎着站起身来。

 

 

 

“虽然你是尊贵的大崎先生,通常是让人闭的人,但我也不是能随被对待的那种人。”

“不爽就滚。”

“真是的。”

“喂,你为啥找茬啊?我累的很。”

“你都这样了……能不着急吗?我也担心你啊,因为你变得和平时不一样。”

“担心和乱来能放在一起说吗?我果然没白费劲来找你。”

 

 

 

“算了,我们明天再说。”尽管字句中透露着疲惫,恩硕仍旧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义务得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到底怎么了,大崎?”

“你能听懂人话的话,就回你的房间去。太吵了。”

 

 

 

恩硕应该是唯一觉得大崎的命令竟显得那样具有暴力美学的人。恩硕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床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第二天,另一种惊愕的情况接踵而至。

 

 

 

“ごめん(Gomen)。昨天真的很累,所以…”

 

大崎的话虽然有点滑稽又可爱,但伴随的一声不够真诚的点头却也显露出了他的态度。这样的教诲刚刚由恩硕重新展开,他的怨恨之心未减。就昨天被无情地无视,大崎本不愿接受的宋警官施教于他。

 

 

 

“韩国人道歉要用韩语啊。”

“啊?”

“说‘对不起’。”

“恩硕君真有意思。对不起。”

 

 

 

“但是恩硕,你是凭什么这么得意忘形?下一秒就吓得要死。忘记了吗?在韩国日本混混之上还有个大崎。”一时大意,恩硕看到突然锋利如刀刃的大崎,立刻感到战战兢兢,连忙把手撤了回来,生怕手被割伤。虽然大崎没说什么,但他闭上眼笑着扑向恩硕,紧紧拥抱了他。尽管如此,仍然提心吊胆的恩硕问道。

 

 

 

“‘我错了’用日语怎么说?”

“‘我错了’?”

“是的。”

“嗯……有点长,但你能记住吗?”

 

 

 

大崎一字一字地慢慢念给恩硕听,好让他能容易理解。恩硕抗议道:“这也太长了吧,这怎么记啊?就因为罪孽深重,就用‘我错了’一句了事?那不过是个听了就能轻易原谅人的词吗?”恩硕一遍遍地重复着大崎教给他那赎罪的句子。由于一直念错,所以被纠正了很多次。最后他因为感到烦恼,宣布如果以后有什么可抱歉的事,会再学的。但在睡前,他还是忍不住重复了几遍。倘若是韩语,可能不会这样子,或许是因为外语的缘故吧,他居然能这么轻易就说出道歉的话。

 

 

 

在被告知稍后有事务需要处理后回到自己房间的恩硕站在了抽屉前。在监控无法照射到的角落里完成了报告。工作结束后,眼前只有排列在旁边数不清的包装袋。大崎送的礼物的衣物和包包不断增多,恩硕也决定开始清理自己的抽屉,因为被建议旧的都可以扔掉。衣柜也会换新,所以全部都要整理出来。他开始习惯像呼般随意挥霍金钱。

 

 

 

准备把自己所有的东西统统扔掉。因为平时穿的衣服或者睡衣都由大崎按自己的喜好买来穿,所以恩硕的抽屉里布满了灰尘。甚至连也是如此。当大崎自信地带回正确尺码的时,恩硕用眼睛狠狠地瞪他,称他为“该死的家伙”,但现在他能理解并笑了。

 

然后,突然,他的脊背一阵发冷。

 

 

 

他的警察证和枪。

明明就放在这的。

 

 

 

因为他打算扔掉一切,所以抽屉现在空无一物。念头闪过,他开始在衣服间仔细搜索,但却什么有响声的东西都没摸到。同时,他接到了与其他警员联系的手机通知。恩硕完全忘记了监控,顿时在原地检查了手机。

 

 

 

“你还好吗?”

“如果还活着,就马上联络”

“大崎和他的伙伴们在夜店偷袭了反恐部门的伙伴们,如果你还活着,请至少回个话。”

 

 

 

恩硕似乎太沉迷于扮演情人角色的生活了。毕竟对手是大崎。在理智彻底失守的情况下,恩硕闯进了大崎的房间。这是第一次未经允许的进入,本应忙碌的大崎却舒适地坐在阳台上开启了美酒。

 

 

 

“你翻了我的房间?”

“喜欢就不能翻一翻吗?”

“别说那么多废话。”

“你这么生气,看来你很想要。”

 

“真想要?”恩硕边对双关语感到好奇边脸红的,闭上了。但很快他又开始思考,是该继续追问下去,还是立刻止住将带来真正“要死”的话题。但大崎仍然出狂言,同时仔细观察着表情纷乱的恩硕。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虽然目光低垂,但眼睛却很大,以及不自觉轻咬的薄薄的下唇。“这样真的太性感了。”大崎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做吗?”

“做什么?”

“做爱。快点给我*。”

 

 

 

威士忌在中的苦涩和厚重的香味弥漫。恩硕像被迷住了一样低下头,把大崎的腿撑得更开,让他更容易去吮。他的警官证和枪消失了。他慢慢沿着从大崎的到的道路舐。他的痕迹存在于他的手掌之中。湿哒哒的入处,他用自己的部位摩擦后插了进去,大崎发出了濒死前的呻吟。

 

 

 

 

大崎知道我是一个警察。

 

 

 

 

 

 

所以说。

我为什么没死呢。

 

吃着蘸了酱汁的烤肉,恩硕一边喝可乐一边苦恼。我烤的肉很好吃,但为什么我没死呢?我应该早就死了,怎么还活着呢?或者,他在估量应该怎样让我痛苦地死去吗?而坐在他对面的大崎,却大肆称赞恩硕烤得好。“恩硕君,太棒了。”

 

 

 

枪和警官证不翼而飞,恩硕仍然专注于带着深情的宠物美满生活。分心和眼中失去光芒只是瞬间的事,当恩硕这样时,大崎就会打他的脸颊,头被回转到原位,看向大崎,只是唇含含糊糊地说些什么。这种靡的感觉使两人从头顶到脚尖都兴奋不已,像狗一样喘息着缠绵在一起。大崎一直将恩硕留在身边。到底为什么?尽管抱有疑问,恩硕总是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他有时会这样想,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只是偶尔想想。毫无未来的忧患的这种生活。已经如此熟悉的不负责任的不良生活。

 

 

 

通常是大崎先说话,然后恩硕回答,这成为他们对话的主要模式。“恩硕今天要做什么?”“玩游戏。”“除了那个呢。”“那就散步吧。”“你想出去吗?”“开玩笑的。”这样重要的对话总是显得无趣地结束了。那些曾经安静的时光,在两人沉默不语中变得急速而寒冷。

 

 

 

“为什么放过我?” 这一问就是死亡。但他想知道。为什么大崎会放任想要压倒自己的恩硕。潜伏任务而抹去警方记录的举动,不可能不在大崎的调查资料中。一旦杀掉就结束了。但大崎始终渴望恩硕。当从远方回来时,他希望被拥抱,当唇相接时,开始时他期望被轻轻吮。在即将高潮时,他希望自己的被按住,而被推倒在身上后,他又希望再次被拥抱。就这么杀了,一了百了。

 

 

 

正是这样的他,现在想要带着恩硕去他的工作场所。“想去看看吗?会很有趣的”。恩硕已经很久没出去了。那是恩硕和大崎第一次相遇的俱乐部。虽然出门时周围只有大崎和其他西装革履的家伙,但他感觉到一种解脱。为什么他想放了我。恩硕感到不安。感觉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狗一样。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如果说实话,就是这样。

 

潜伏任务变成了保护宋恩硕安全逃脱。既然已经被发现,不就是时刻准备死去的心态吗?恩硕面无表情地站在抽屉前向队长报告。

 

 

 

“快点,现在就逃吧。”

 

“全部暴露了,我已经是死狗了,但我还是要知道他为什么留着我。后天我们一起去俱乐部吧。到那时,最好把所有事都搞清楚。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给我打电话。”

 

“宋恩硕你这混账!喂,喂!”

 

 

 

跟随大崎出去,恩硕并没有意识到他是第一次外出,也没有想到紧张的队员们可能进入紧急状态。他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因为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吵的噪音。大崎抱住了他的腰,轻轻支撑着他。你已经走投无路了。大崎耳边低语,恩硕以同样的方式低声回答,“都是大崎造成的。”

 

 

 

交易在大崎和恩硕第一次见面的11楼进行。进去之前,他查看了手机。“我们全副武装,一旦出现紧急情况,立即上报。” 恩硕打开录音功能,把手机放进了西装的内衬袋然后坐到了大崎的旁边。他知道所有这些事情。今天的交易客户是讲究的中国人。“你只管笑。”“好的。”大崎用中文开始了交流。如果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就好了。大崎没有笑而是递给中国人一张合同,中国人认真地看了许久。看来比起韩国人,中国人显得更慎重。分心的恩硕身体扭动,不小心按到了手机。啊,为什么在这种时刻。恩硕悄悄对大崎耳语。

 

 

 

“大崎,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不 可 以。”

“洗手间…真的很急…”

“恩硕,真的是…快去快回。”

 

 

 

刚出房间,他就冲向洗手间检查屏幕。幸亏只是误按了广告短信。为了做好不在场证明,恩硕冲了冲水,然后把手机放进西装的内袋,再次走出来。这时,有人被扶着出门,里吐着血。这是什么情况?他环顾四周,细致地观察,发现那是刚才读文件的那个中国人。啊,真的是,急不可耐。恩硕匆忙回到房间,只见他的手下们正在收拾局面,而威严的大崎站在那里,看着恩硕回来时咧笑了。“怎么了?”他三个字的暗示清晰了明了。

 

 

 

“刚才那个人,看上你了。”

“看上了就杀人?”

“伤了漂亮的恩硕的脸实在太可惜了……”

 

 

“你太漂亮了,尤其是眼睛。だめだよ(Damedayo)。”

 

这是一种使人心醉神迷,仿佛能刺穿天际的满足感。在恩硕一生中不断听到自己长得还算不错的话,但他从未如此欣赏过某人对他外貌的评价。“但你不能就这么粗鲁地刺人啊,真的だめだよ(Damedayo),大崎求你了。”恩硕一边看着身后西装笔挺的手下们收拾烂摊子,一边捂着自己的额头感到绝望。他用脸部受伤作借,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不可理喻。目睹了恩硕脸颊一丝不显的绯红,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大哥无奈地点了点头。“嗯,我懂了,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然而他根本不知道外头有谁在等着,准备给他一刀。

 

 

 

交易被强行终止,恩硕原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客人又来了。“恩硕,你想出去玩会儿吗?”大崎的邀请通常看起来像是假装给予选择。他不想跟一个小弟出去,于是嚷嚷着不愿意,从包厢中匆忙出来,在门前等待。楼下传来的edm震动使他头疼欲裂,但看样子,即使是在这个犯罪现场,即使有毒品,也不大可能有止疼药。他只希望交易能快点结束,他就在门前等候,没其他安排。

 

 

 

在其他地方,不是大崎的房间,他看到一个像高中生一样的女孩摇摇晃晃地走来,然后倒下了。恩硕冲上前去检查女孩的脉搏,怀疑是毒过量引起的休克。看到那些被撕破的衣物,他愤怒不已。最终他联系了队友。“队长,请进来。”“好的,我们马上就进去。”“也请救护人员进来,这里有药物休克的病人。”他收拾好衣物,开始心肺复苏。压迫胸的力道强有力。一、二、三……

 

 

 

这就是大崎的真实面目。恩硕必须陪在他身边的原因就是他的存在。他残忍且令人畏惧的内心。他知道但总是忽略不计,而且他也明白大崎双重的心理。他注视着那个倒下的人,恩硕的胃因此揪成一团。他既希望大崎能够顺利逃脱,又希望他能被被闯入的特警队员们轻松抓住。那是恩硕莫名其妙的情感牵扯。

 

 

 

消息迅速传开,11楼的混混们慌不择路地逃窜四散。“大家快跑!”想着救人的恩硕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他们满脑子都是逃命。大崎房间的门也被迅速打开,一群走狗背着包飞奔而出。经过心肺复苏,那个女孩终于艰难地呼了。“你清醒了吗?这是几?我是警察,请别担心,慢慢呼。”女孩无力地哭泣,一种愤怒在恩硕心中油然而生。“他们这帮混账,真想趁他们还没被抓之前将其中一个宰了。”

 

 

 

“恩硕。”

 

 

最后出现的大崎颤抖着叫出了恩硕的名字,因为太过从容,以为是在享受度假。

 

 

 

“你报警了吗?我们快点一起走。”

“呵,一起走?”

即使是在愤怒之中,恩硕心里也有奇妙的感觉。即使经历了所有的艰难险阻,他现在心里的想法也是一起走,但同时也想救这个病人,想抓住那些给人下毒的,还有那个罪魁祸首大崎。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再次说明,这是一段糟糕的感情。这不正常的感情起源于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所以,一切都是如此混乱。大崎瞥了一眼恩硕怀里的女孩,然后笑着说他很嫉妒。无论是恩硕还是大崎,都没心情开玩笑。

 

 

“你赶紧走吧。”

 

 

“真是够烦人的。那你就做个逃跑的姿态咯。”“我没办法走啊,这人随动动就没命了。”“你在等人吗?”“是的。”“那我就走了。”大崎慢慢蹲下,贴在恩硕的背上紧紧抱住他。“你身上有我的味道。终于。”

 

 

 

“小心点儿,恩硕。”

“…”

“さよなら(Sayonara)。”

 

 

 

这是一个永别的さよなら(Sayonara)。即使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恩硕也并未回头。急促地跑来的脚步声,随后听到久违了的正式呼唤声,“宋恩硕!”,这声音属于朴队长。

 

 

 

恩硕被告知,被捕的人被逮住了,逃跑中的人还在搜查中。身心俱疲的恩硕还未发现,队员们已经在拍打他的肩膀,感激他至今的辛劳。“さよなら(Sayonara)。”尽管没有按播放键,但大崎的声音却在他脑中自动连续回响。“我再确认一遍,然后回来。”恩硕那不顾一切的话语,即使被劝说休息,他也再次迈出脚步。“这是真的最后一次了。”他这样想着,仿佛再也不会踏进大崎留下足迹的地方。

 

 

 

就在刚才,响亮的edm还在震耳欲聋,现在那里却彻底沉寂了。被逮住的人当中并没有大崎的名字。恩硕心想,自己的大楼里总该有个藏身之处,于是四处寻找。一层层往上走,只剩最后的十二层没查过。突然想到那笨拙的大邱,对于大崎声称的私人地盘——十二层。他按下电梯按钮等待着。

 

 

 

没意识到那沉闷的摩擦声是自己的头颅传出的,恩硕毫无预兆地倒下了。像被抛弃的狗一样,被拖曳着的他的模样显得凄惨。

 

 

 

 

 

 

 

 

 

 

不是被嘈杂的噪音震耳,而是真的头痛欲裂,头昏眼花,胃里也感到恶心。然后恩硕发现自己被绑住了,这才终于清醒过来。被意外的一击击打之后,他现在是这幅模样。尽管因眩晕而努力想挣扎,但他被绑得太紧,只能白白耗费着力气,无计可施。恩硕并没有后悔跑了回来,他更多地是觉得,这大概就是自己踏上黄泉之路了。明知道大崎已经逃跑,他还是忍不住望了过去一眼。“我这个读书了这么多年的人,考完了高考,又是怎么从警察大学毕业的呢”,他自嘲地笑了笑,就在这时,一群黑色西装的人出现了。大崎不在其中。“你清醒了啊,?”一个日裔用着别扭的韩国语骂了起来,恩硕并不了解为什么这句话如此刻薄。

 

 

 

“我们大崎大哥被你背叛了,你是不是应该付出代价?”

“我也被你们打了一顿了了,就这样算了吧。”

“这家伙在玩文字游戏呢。警察。”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是警察的?”

“当你的房间被大崎翻了个底朝天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所以说当时我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在那里确认了自己早已被发现的事实,但这越发让他觉得荒谬。即使已经知道了结果,还有必要这么做吗?他很想知道那家伙的真正目的。恩硕的态度让人火大,一个坏蛋不耐烦地踢中了他的膻中。他忍不住大喘气,想反抗却发不出声。

 

 

 

“我们大崎大哥实在是太可怜了,受不了了。”

“所以你想杀了我?”

“怎么能一直看着大哥被玩弄呢。”

 

 

 

恩硕真的只能苦笑了。即使面对一把巨大的斧头,他仍不以为意地笑了。怎么觉得自己是要这样死去呢。那些人似乎不喜欢恩硕诚实的态度,而是嘲讽他至死,他们大声吵闹着。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吵闹,他内心万分不解。当初我向大崎询问时,他的感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恩硕觉得真是太糟糕了。至少大崎曾把他放在心上。如今有个彻头彻尾的烦人家伙来找麻烦,突然觉得连他的生命都变得毫无意义了。等一下,大崎曾经真的把他放在心上吗?

 

 

 

为了让他闭,还是得说些什么。大崎曾告诉过他的话是什么来着?“对不起”的日语。据说那是能够立即获得原谅的话。恩硕回忆着头脑里的记忆,然后说出了那句词。

 

恩硕苦苦回忆所得到的却只是嘲笑。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呢。手下们一起嘲笑起来。其中一个甚至摔到了地上,大笑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已经承认错误了,为什么他们还在无理取闹。听着下属们得意的笑声,恩硕询问他刚才说的日语是什么意思。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告诉我。”

“一目惚れしたんです吗?难道你是说一见钟情?看来你是真想活命,居然什么话都跟男人说,脏东西。”

 

 

 

 

“‘我错了’用日语怎么说?”

“‘我错了’?”

“是的。”

“嗯……有点长,但你能记住吗?”

“一目惚れしたんです。”

 

 

 

 

大崎就像他的残忍一样极具浪漫,不经意间他向恩硕表白了,期盼着有一天可以得到他的回应。大崎的内心深处,终于在没有大崎的时候被恩硕发现了。他现在再也笑不出来了。是的,他真的活得够呛,甚至想在被砍掉头颅或者其他之前被毒打一顿。原是带着禁欲情感的恩硕,认为该为此付出的罪责就是这样。

 

遍体鳞伤,被锤子击打,被拳杖打。最后只剩下任人宰割的命运。手持斧头的男人身后似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以为自己被打得太厉害而产生了幻听,于是闭上了眼睛。以为是接受了罪的惩罚。几个月来,他一直在逃避现实。

 

 

 

 

 

 

而他感觉到的触感却是真实、柔软而温暖的。就像被严刑拷打至昏迷前那样,他最后的记忆是被无情地殴打。天堂原来是拥有温暖的电热毯和舒适的旅馆被褥之地……抛开个人情感,他应当高高兴兴地观光天堂,但是他的眼睛实在是太沉重了。恩硕轻轻呻吟,头痛随之而来,他清楚地感受到了现实中的疼痛。“恩硕君。”接着传来的声音同样让他觉得是现实。

 

 

 

“你醒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本来想走的。可惜了。”

 

 

 

当恩硕费力地睁开浮肿的眼睛时,他看到的是穿着整洁的大崎。他好奇地想要起身,但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感觉自己的肋骨好像断了似的,呼艰难,全身就像被撕裂一样痛苦。他担心自己的四肢会不会已经被砍掉,只剩下头颅。大崎无伤的模样趋近,开始抚摸恩硕脸上的伤。”肯定很疼。“这简短的四个字里藏有心疼的情感。他尝试着安慰自己,结果却更加加重了对方的担忧。

 

 

 

”你是怎么救下我的?“恩硕勉力坐起,歪着身子问。知道了又能怎样。你已经变成这样了。看着不断追问、身体很痛的恩硕,他真诚地看着他。

 

 

 

“我把他们全部杀了。”

“……”

“你变成这样,我太痛苦了。”

 

 

 

恩硕知道,大崎是不会轻易提及死亡的人。剩下的想法可能是他们是真的死了。因为从未见过他真正打斗的样子,恩硕思考着他的身形是否真的能办到这些,但想到被打成筛子的中国客户,他知道这不是谎言。恩硕询问了大崎接下来的计划。大崎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准备离开,但恩硕做了站起来的动作。大崎轻轻一个手势,恩硕再一次倒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干什么?你就不能静静地坐着吗?”大崎焦急地对恩硕说,同时确认了一下时间。为不久他的同事就会来了。他必须事先计算好时间,以对付即将到来的恩硕的团队。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你就会死。他们现在一定在到处找你了。很快就会找到的。”

“我是警察,他们都知道的,那难道我要背叛自己的阵营?一个人?”

“啊,是你对我着迷了。”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说这些……我真是想死,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给你们的团队留了消息。用你的手机发的。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

“大崎。”

“手机密码是000000是怎么回事?看来你可能真是个白痴。”

 

 

 

事实上,第一次我按了自己的生日。虽然我知道你并不知道。大崎轻按恩硕的额头,然后慢慢地起身。“恩硕你也受够了吧。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这样的伤痛,还有我。さようなら(Sayōnara)。”

 

 

 

大崎离开后不久,队员们就到达了。看到恩硕血肉模糊的样子,他们都嚷嚷着这是怎么回事。恩硕很难接受,他生气于轻率的大崎,感到失望。同时,已经开始想念他了。感觉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相处了四个月,跨越了一个季节。然后是漫长的三十天。大崎消失后,韩国到处都是小道消息。政界人士的名字旁边附有毒、谋杀等谣言。其中有些人消失的消息也随之传出。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吗?通过国外新闻,恩硕了解到日本也没有什么区别。他还获悉东京某些黑帮成员被发现死亡的消息,他病态地追踪大崎的足迹。朴队长没有睡觉一直劝恩硕,但恩硕红着眼睛,反复说,大崎才是他的目标。

 

 

 

恩硕的答案一直没有变化。日渐消瘦的他今天仍然很晚才回家。即使审讯逮捕了一些人,也没有人知道大崎的下落。知道大崎名叫将太郎的人并不多。即使是贴身的人,也并不常提及。拥有相同恶劣脾气的恩硕,坐在审讯室内,怔怔地想着。大崎会在哪儿?他在做什么?他还能保持一贯的从容不迫吗?他会对谁发难?是否有新的人会取而代之?那人会好过吗?而我,却身心疲惫。毫无规则的胡乱想象以大崎,和自己曾经并肩作战的身影为终点。他自己已经下贱得那样糟糕了。

 

 

 

房间里灯都灭了,地板上堆满了杂物,今天他也拖延着不收拾。今天也是一样,没有开灯就直接去床上了。本应洗澡的…他打了个呵欠,就这样倒下了。手机铃声响起,现在如果不是紧急出动,基本上不怎么用电话功能了,所以这通电话感觉很古怪。然而他仍缓慢地从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国际来电。不会吧,但他不得不相信,因为只剩下那一个人了。

 

 

 

“恩硕。”

 

 

 

好久不见的熟悉声音,大崎的温和语调听起来就像是谎言。

 

 

 

“你在做什么,恩硕。”

“…大崎。”

“为什么声音这么发抖?”

 

 

 

恩硕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颤抖不已。如果再次见到大崎,他有许多话想说。你有好好吃饭吗?新闻里的那些都是你干的吗?为什么罪名在不断增加?你现在在哪?那里有人照顾你吗?我现在因为你时常感觉自己的寿命只剩下20%,就像感觉快活不长了。他想说的有一堆,但最终传达的只是,我想你。他没有哭,但是喉咙哽咽得话也说不出来。电话那头的大崎似乎在移动中,很是喧嚣。“你在做什么?”“我在给你打电话啊。”“为什么?”“因为想听听你的声音”“さよなら(Sayonara)打招呼离开的是什么时候?”“你好无趣啊,恩硕。”

 

 

 

“你一次也没有对我的名字感到好奇。我没有告诉过你。”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你觉得我的名字好听吗?”

“还可以。”

“我呢?”

“也还可以。”

“与我共度的时光呢?”

“也还算可以。”

“那你还算满意的嘛。真天真。”

 

 

 

就像随时会挂断一样,恩硕手发抖地紧紧抓住现在的将太郎。“那时大崎家的保险箱里有什么”。“嗯。”“你没告诉我里面有什么。都是金吗?”“原来是这样。”无奈的对话像是宣告着话题的结束。

 

 

 

“恩硕。”

“怎么了?”

“念一下我的名字吧。”

“不想念。”

“呃,真绝情啊。”

“将太郎。”

“嗯,恩硕啊。”

“将太郎,你在哪儿?”

“你很好奇吗?”

“是的。”

 

“宋恩硕。”

 

 

 

“你原来就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没有好奇吧。”

“但请你继续对我我在哪里保持好奇。”电话就这样断了。三天后,突发新闻播出。

日本毒品和高利贷团伙的头目大崎已死亡。

他被发现时背上插着一把刀,心脏被多次穿透,死因是当场死亡。据推测是内部组织的争斗造成的。连同他相关的韩国政治人物都被揭露出来,整个局面彻底颠覆。刚睁眼看到的新闻,眼下发青的宋恩硕,试图从窗外跳下去却被同时拼命拉住的宋恩硕,笑着说自己也想死掉的宋恩硕。没有哭泣的宋恩硕。同时,他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整个世界都变得无聊透顶。

 

 

 

他提交了休假申请。队长和前辈们给了他鼓励。他们装作不知道他内心的痛苦,送他离开。有个同事经常来照顾他。“吃饭了吗,小子。”当他在身边时,恩硕勉强吃下食物,但只留他一个时,他就会将食物吐出来。然后他继续思考一直以来的问题。将太郎真的死了吗?

 

 

 

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糜烂度日,某一刻恩硕终于清醒过来。他以为会痛苦至死,但当他专注于唯一的想法并决定辞掉工作时,他意识到自己再也做不下去了。活着的人应该活下去,恩硕的"罪",也许应该是某人的生命。

 

 

 

恩硕为那个或许被埋葬、或许被吹散在风中的将太郎所聚集溢出的回忆,埋在心中。即使是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他的所有选择,所以决定不再好奇。现在他知道将太郎在哪儿了。虽然他只知道大崎将太郎五个字的名字,但这五个字已足够将所有的情感装满心房。

 

对恩硕来说,确实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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