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容】Champagne Coast
Description
Summary:
派对男孩郑在玹在享受其狂潮、湿漉漉的十六岁,并执意和李泰容一起。
“Come into my bedroom."
我流美高|纯爱战士|非现背但ooc
*脑补造型参考Ay-yo A版pb
Foreword
李泰容去接郑在玹的时候,他正站在那个李泰容不清楚他叫Jack还是Jason家的钢琴上,手里拿着一瓶酒,兴致勃勃地和别人聊天。但又完全置身事外的一副模样,多重灵魂的人物:跟男孩聊天,和女孩眉来眼去,同时进行——并且在李泰容推门进来的第一瞬间发现他。
完全还没有到喝酒的年纪,不管是郑在玹还是李泰容, 但显然这个别墅的主人不在,这里被他们的倒霉儿子作为派对现场。16岁,18岁,无所谓,赦免权。
郑在玹手里的酒才喝了一半,虽然已经不记得是第几瓶了但至少这一瓶还剩不少,他觉得自己站得有点高,以至于他可以毫无遮挡的,和李泰容直勾勾的眼神相遇,对视。李泰容刚染了鲜亮的橙色头发,穿着背心,肩膀上的纹身露出来一半,欲盖弥彰,不过郑在玹知道他并没有想要挡住的意思。李泰容要是愿意来派对的话他一定是这里的焦点,不过他总是不来,邀请的短信会发到他手机上,并且不会获得回复。他宁愿在房间里和他的水族箱待在一起,修改他的作品,给鞋涂鸦,滑板喷漆,然后在派对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出现在门——来接郑在玹。
郑在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再尽兴一些——在这个无所事事的,十六岁的夜晚,变得更加燥热一些,就像他现在的胃一样,他的胃在发烧。因为酒精,无论是廉价的还是昂贵的花花绿绿的还是纯粹的深颜色的液体或者小麦汁,总之他从胃部产生一种惶惶不安的。他对着大家大喊晚安,亲了离他最近的姑娘的手背,在大家失望的目光中从钢琴上跳下来,半空的酒瓶里的酒还是随着惯性洒了点在他手背上。钢琴上被他留下了一个脚印,还是那双李泰容送的情人节限定Nike留下的。当事人倒是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派对伙伴们留在了身后,包括派对主人大声的抱怨“郑在玹,你能不能自己把钢琴上擦干净,就算你是情人节男孩也不行。”郑在玹回头扬起一个不怎么有真情实意的歉意的笑,他知道李泰容在皱眉,不用看就知道。
剩下的人很快又开始,大家已经习惯了他会在派对中途离开。郑在玹差点需要对着一对正在拥的情侣说抱歉让一下挡我路了,哇哦深情。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和李泰容之间的关系?这些人,他们根本就没有会把他们从派对上接走的人,凭什么认为他和他们一样都是单身?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单身,刚才那个女孩这么认为,他的朋友们认为,拜托为什么连李泰容也这么认为。
他的朋友只问过为什么他总是会被接回去,为什么不留下来一起享受到天明,他们顺理成章的认为是某种承诺让郑在玹非被李泰容接回去不可,可能是家教严格,可能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他们不觉得郑在玹是自愿的,但郑在玹确实是自愿的。
认识李泰容属于机缘巧合。16岁的郑在玹和周遭一起卷进了的狂潮,他的身高在短时间内抽了三四英寸,五官也相应地张开到了介于和成年人的区间,出类拔萃的长相和有意识锻炼出来的身材使他被许多女孩,甚至男孩注意到了,活跃在篮球场上更是抓人眼球。他最开始为此沾沾自喜,他深知自己拥有了许多常人所没有的优势,而他可以利用它们获得好处,于是他开始有意识地去利用自己的身姿,混入其他狂乱的人群中,凭着喜好接近男孩或女孩们。认识几个比他高年级的人根本不是难事,篮球场上的交情让他经常受邀参加别人的派对。总之,他过着放浪而随心所欲的生活,并不以为意。郑在玹将他现在的生活视为上天给予的一种有限的恩赐,就像十二点钟会消失的灰姑娘水晶鞋一般,会在某个时刻化为泡影。而且这种恩赐与庞大而沉重的生活比起来不值一提,全球变暖,瘟疫洗礼,经济下行,政局割裂,他其实也关心这些伟大的遥远议题但也没那么在意,但现在无秩序的生活状态很让他着迷,在坠落的边缘上起舞。
于是他在逃避现实中的某一场冬日派对中遇到李泰容。李泰容是派对的稀客,在郑在玹裹挟着冷风走进别墅的时候已经被团团围住。喝完起先的两杯酒之后就醉得厉害的李泰容眨着眼望着门,茫然地和郑在玹对视。李泰容是光辉是爱是主角,郑在玹因为错过了约定的时间得经过重重叠叠的人群包围圈才能挤到李泰容身边,得益于亚裔身份大家都以为他们相熟给他留了个位置,挤进去的过程中还可以想点好的开场白。好在大家会因为有别的而四散开不再为难李泰容,郑在玹对其他不做理会,眼前因为喝醉了把韩语和英语抑扬顿挫地念出来,喝醉酒后的语调软软的李泰容显然有意思的多,他们长久的无意识地凝视着对方。但没等郑在玹打破沉默介绍自己,李泰容就带着酒气和极淡的黑醋栗味的香水味倒在了他身上。
还没开始喝酒的郑在玹凭借着16岁生日就雀跃着去报考的驾照把李泰容捡回了自己家里,这某种情况下应该也可以被称为捡尸,但真的只是照顾一下。李泰容喝完酒后的脸会泛红,郑在玹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床上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翻了个身就睡得很好。郑在玹无可奈何地坐在床边,派对在他咬牙切齿地扶住倒进怀里的李泰容的那一刻就已经宣告了结束,他确实是想接近李泰容,目的迅速的达到了,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
第二天早上李泰容还是红着脸向他道谢,这次不是酒气熏的了。拿到联系方式相当顺理成章,漂亮的学长不善于拒绝请求,于是各种联系方式通通存进了郑在玹的手机。“我下次还可以来找哥的对吧?”话虽然这么问,其实心里笃定李泰容不会拒绝,也确实没有任何反对的回应。
于是,郑在玹在某一个派对上喝得神魂颠倒的时候第一次点开了李泰容的联系方式,“哥能不能来接我一下?”电话打的没头没尾的,但李泰容还是放下手里的事情前往郑在玹所说的地址。推开门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个什么迟到已久的人,没看到人之前就开始起哄准备灌酒,结果看到出现的人是李泰容的那一刻又安静了下来。“不是说他不来的吗?”有人在人群里小声议论,李泰容有些无所适从,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郑在玹很快从里面钻出来说“他是来接我的”,于是起哄声又回来了,李泰容一时间分不清是他把郑在玹从派对中接走,还是郑在玹把他从派对门接走。
“哥以后能不能一直来接我?”李泰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因为成为醉鬼郑在玹的一句话坚持那么久。他没有其他同年纪的人那么喜欢用汽车代步,二十几分钟的步行距离也没有任何需要大动干戈(在他认为,其他人并不)开出汽车,因此他现在只是牵着醉了的郑在玹往他家走。郑在玹酒品不错,除掉不太正常地紧紧抓住他的手以外没有什么看得出喝醉了的举动,但也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李泰容,不能指望从他里得到他家的具体地址。于是这个晚上他们确立了某种特殊的关系——李泰容会去把郑在玹从派对上接走,然后两个人回到李泰容的房间里睡觉。
这样的关系在今天也没有改变,在从钢琴上跳下来直奔李泰容后郑在玹就一直在思考——他今天醉得不算太厉害,酒精还没有灌满他的脑子。李泰容总是把靠近柜子的那一边让给他睡,窗帘拉了一半,月光总会从窗外跑进来,而他睡不着。他和李泰容背对背睡在床上,他只能在不算黑暗的黑暗里借着月光对李泰容柜子上的东西发呆。李泰容在他身后十厘米的位置,因为呼上下起伏而鲜明的存在着,散发着一种恒定的温度——他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李泰容。偏偏此刻的月光炽烈得像太阳,从半拉的窗帘穿过单独照耀他一个人,他完全睡不着。
身后的李泰容已经深陷睡眠陷阱,呼均匀而顺畅,郑在玹放心地翻过身借着月光看他,素色的睡衣下面是李泰容削瘦的背脊,以及纹身。李泰容的纹身总是很有意思,和他本人形成反差,长袖卫衣一套什么都看不到但又知道它存在着。而现在,松松垮垮的睡衣领下滑可以看到一点,和李泰容过分苍白的脖一起,暴露在郑在玹的视线之中。
郑在玹眨了眨眼,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感觉这个场景看了太多次了,每次来李泰容房间里留宿都会这样,盯着李泰容的背影,然后强忍着把他揉进怀里的冲动。郑在玹总是在这种时候感受到自己100%的狂潮,从李泰容倒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起,他从来不能心无旁骛地在李泰容旁边躺下,在月光平和的照耀下陷入梦乡,就像世界上每一对普通朋友一样。
闷热的暑气在凌晨也收起爪牙,湿漉漉的空气飘散在外面,李泰容睡前点的香薰还保留着味道,若有似无的飘在房间里。郑在玹突然想起临走前最后那瓶酒,不知道被他随放在了哪个桌上,里面还有不少呢,这算不算是一种浪费。他身上已经几乎没有酒的味道了,在李泰容这里留宿就意味着一定会被他推进浴室直到洗到他满意为止,随着留宿次数的增多他的衣物顺占领了李泰容衣柜的一角,现在上面带着和李泰容一样的清新剂的味道。对啊,他身上的味道都和李泰容是一样的,为什么别人还都觉得他单身?李泰容明明就在他身边,而他却只能这么无望的看着他的背影等到清晨的到来?他们之间隔着十厘米,而不是隔着一个星球,他却无可抑制地产生了不安感和挫败感。郑在玹突然觉得今晚不能就这么过了,总不能跟之前无数个差不多的夜晚一样。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李泰容因为他的动作幅度翻了个身,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迷迷糊糊开说“干嘛呢好好睡觉。”郑在玹打赌李泰容起来后也不会没有这段记忆,如果他不把李泰容彻底叫起来的话。但他一句话又浇灭了郑在玹想要做点什么的气焰,他变得更清醒而又畏缩不前。
于是郑在玹感到了自己心中燃起另一种诡异的怒火,针对李泰容的——或者说叫做躁动更加准确一些,他的火焰随李泰容呼而跳动着。李泰容的手还搭在他身上,却轻盈地滑过了郑在玹所陷的深渊,再次拥抱睡眠。只留郑在玹一个人依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使郑在玹感觉到一种对敌人的痛恨。
但他并不是想要和李泰容成为敌人,他的诉求甚至是成为恋人。诡异的躁动与恨意在郑在玹体内沸腾着,试图满溢出来让李泰容看到。而这火焰究竟来自何处,具体是因为什么:狂潮,陷入独角戏的不甘,得不到回应的爱,结论没有那么重要。其实李泰容并非没有给他回应,手甚至还搭在他身上,但他想和李泰容接。
他把近在咫尺的李泰容摇醒了。李泰容水汪汪的眼睛里装载着困意和愤怒,“你发什么疯?郑在玹。”好不容易听他叫一次全名,不过刚睡醒黏糊糊的语气并没有因此变得强硬。目光下移是李泰容抿起来的,他确实在表达他的愤怒,他终于和自己一般同样感到愤怒,他似乎在面对什么不安定的东西——确实,不安定的,现在想要借酒劲发点疯的郑在玹,但是抿起来就不能直接凑上去他。
然后郑在玹目睹着李泰容的眼睛变得清明,像是他的眼睛里刚刚经历了一场黎明。“怎么了,在玹尼?”语气舒缓,清醒的李泰容回到了他身边,郑在玹有一瞬间迷失在他的目光里了。接着在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地凑过去,靠在了李泰容的肩膀上,如同叹息般呼出一气。他感觉到李泰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放松下来,手伸到后面去揉他后脑勺的头发,“今天是喝多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哥,泰容哥,我没有醉。”郑在玹感觉自己呼出来的鼻息打在李泰容的脖上,“我想你。”
李泰容揉他后脑勺的手停住了,郑在玹从未如此紧张地等待审判。也许李泰容会把他推开,是说也许。热和麻意一瞬间侵袭了他的后脑勺及后背,冷汗迅速冒出。李泰容的手从他后脑勺来到了他脸颊旁,他感觉李泰容随时会把手从他脸上拿开,然后起身说“在玹啊别闹了”,但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郑在玹侧过头,把自己的脸颊和下巴都安心托付在李泰容的手中,他的思绪一瞬间飞到狗紧张的时候会不会摇尾巴,但他觉得面对李泰容应该也是会的,他觉得自己像一只企图被收养的流浪狗,现在他正在展示自己的弱点,但企盼李泰容会带他回家。
李泰容的最终还是降临了,令人欣喜若狂地降临了。郑在玹先是感觉到李泰容的头发蹭到了自己的额头,失去了凌厉气质的橙发扫过他额头的肌肤,有点痒,随之是李泰容的。李泰容的洗发水是橙花的味道,而李泰容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向郑在玹袭来了,他再熟悉不过的。
然后是眉心、眼睑、鼻尖,被李泰容眷恋珍视地一一过。当他们鼻尖对鼻尖的时候,郑在玹看到了李泰容眼里的笑意——说真的,为什么他们之间没有人在接的时候闭眼,但和李泰容接真的舍不得闭眼。郑在玹不知道李泰容眼里的他是否是欣喜若狂的冲昏头脑的模样,他无暇控制自己的表情。他感受着李泰容像小动物般左右碰碰他的鼻尖,再用脸颊贴贴他的脸颊,最终缓慢地、安定地找到他的唇,将自己的贴了上去。
保持着两唇相贴的状态,李泰容调整自己的姿势坐在了郑在玹身上,他们成为了面对面相拥的姿势。他的手重新出现在郑在玹的后,调整好了后伸出了一下郑在玹的唇。接近半夜,哪怕湿度不低也没有谁的唇还保持着完美无瑕的状态。于是他们张开唇,纯粹地相互吮对方的唇瓣,尖偶尔会触碰到对方的,但更多时候躲在己方营地。
郑在玹感觉到一种近乎飘飘然的滋味,他的全身上下被一种崭新的情绪覆盖了,刚刚的火焰荡然无存,所有的躁动和不安都被李泰容的清洗一新了,他甚至感觉崭新的情绪从仍在他的李泰容流到他身上,流进他每一块骨头的缝隙,填满他的身体。郑在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怯意,但同时矛盾地拥有着无穷的勇气,他害怕失去当下的每一秒和面前的李泰容,又从未如此期盼未来的到来。他的心因为这样的情绪、以及正在他的李泰容而猛烈跳动着,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膛进入李泰容的身体,去和李泰容的心坦诚相见。
终于不再有诡异的躁动和怒火作为拙劣的掩盖,欢欣和平静成为郑在玹内心的旋律。李泰容的唇终于离开了他的,发出了微小的,“啵”的一声,像是戳破空中的泡泡一般的声音。
“满意了吗?我的在玹尼。”李泰容带笑的声音朝他的心开枪。
郑在玹感觉他那巨大的悸动卷土重来了。
省流:接了个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那种暧昧期粉红泡泡的感觉,断断续续写了很久肯定不是很流畅,自己都不敢看第二遍(遁
灵感来源:Finneas在Coachella上,从钢琴上跳下来唱Let's Fall in Love for the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