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容】Why'd You Only Call Me When You're 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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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Summary:郑在玹觉得,如果分手指的是每次在喝闷酒的时候接到已经成为醉鬼的李泰容的电话,这分手真的分的很没品。

 

*我流破镜重圆

现背 但不完全


 

Foreword

郑在玹经常临近午夜接到李泰容的电话。

 

说实在,郑在玹也承认,李泰容虽然容易醉,但酒品确实还挺好的。分手之前酒量差又想拽着他喝,没多久就迷迷瞪瞪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分手后多了一项,给他打电话。

 

这件事情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他们刚刚从漫长的冷暴力中解脱,以分手作为结果的解脱方式。那个时候是真的在喝酒,在音乐声震天响的酒吧里当那个最潦倒的人,至少那个音乐响亮到足够盖过手机铃声了,等到郑在玹反应过来抓起手机的时候已经大概是第七通未接来电了,接着等他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又深深的叹了一气。

 

“7个来自泰容的未接来电”

“2来自泰容的语音留言”

 

其实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以语音的方式沟通过了,认真仔细地倾听对方声音这件事情从生活中消失了。私底下基本没有什么交流,工作的事情会以最公事公办的尽责态度,以文字的形式发在kkt里,或者直接在群聊里等着所有人的未读消失。但毕竟感情生活归感情,工作和生活还得继续。

 

手机在他的注视之下继续乐此不疲地振动的时候郑在玹开始思考自己有没有把手机关机个两三天的必要性,又是一通来自李泰容的电话,又是一通会被他无视的电话。他怀揣着焦虑的心情等着手机归于宁静,又生怕李泰容是有什么急事要通知他,李泰容的超强的毅力在任何时候都适用,假如他今天就是不想用kkt通知呢。酒吧里的DJ终于换了一首歌,郑在玹觉得自己应该去一家放R&B或者爵士什么的酒吧里买醉,至少耳朵舒服一点,不过大家似乎都公认这种音乐可以释放压力,郑在玹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压力,是郁结,而重低音要把他的结压成死结了,要把他砸昏了。不过这也是他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的原因——不过现在,又一通来自李泰容的未接来电。

 

手机归于平静后他解锁了屏幕,kkt有几新的消息,大多都是问候他分手后是否还好的。真的,这不是废话吗,真的有人分手后特别好吗……也许有但应该不是他郑在玹吧。好在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会分手,毕竟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来,而且冷战会拉长一件事情的战线,怨气会随着时间的拉长增加,最终没有理由地走向毁灭。总之,李泰容没有给他发kkt。

 

不过要说的话冷战也不能怪李泰容,说来惭愧,毕竟他才是那个冷战的主导者。李泰容在这方面比不过他,他甚至可以笃定地说李泰容看不懂他,这是事实吧,否则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说实在的,在他想要处理一些个人情感的时候,他希望可以独处,而不是现在带着李泰容这个包袱前行着,尽管情感问题是李泰容引起的,分手也是李泰容提的。他的恋人在行程结束后,队友们都迫不及待钻进房间中休息的时候,神色疲惫地进入了他的房间,并提了分手。郑在玹在脑子里预演过很多次他们的分手,里面无一例外都是神色疲惫的李泰容,与眼前这个重合。他自己没有想过提分手,再怎么耗着都没想提,他把这个罪人让给李泰容当,但为什么潜意识里觉得提分手的一定是罪人,如果长期消耗情感的话,分手应该是如释重负的大功臣才对。

 

但他现在不想,不想在这个时候思考李泰容找他有什么事。或许他不应该连打八个电话的,特别是在他们俩刚刚分手没多久。如果真的有急事的话,麻烦找一个队友转告一下吧,不要不合时宜,这会让自己产生很多、很多的负罪感。在他能够找出如何解决自己的感情的方法之前,他们就已经分道扬镳了。现在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仍在混沌中,喝完今天这顿酒也许也不会有下落。

 

郑在玹喝完酒杯里的最后一威士忌,他并不打算喝到烂醉再回到宿舍。一方面,这很失态,拜托了,他是被甩的那个欸。另一方面,宿醉真的不好受,头痛欲裂还要工作什么的是给自己平添烦恼,不要给他的烦恼雪上加霜了,为了生活下去也还是离宿醉远一点。但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李泰容的名字再次被显示在手机屏幕上,酒杯里没有酒了的郑在玹决定接这个该死的电话,他确实想知道李泰容想要说什么是值得打9个电话的。

 

“李泰容,停下,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吼了出来,可能是周围环境太吵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吼出来,又或者是他确实已经喝到烂醉控制不了自己了。

 

“在玹,是我。”然后他听见听筒传来熟悉但不是李泰容的声音。“道英。”

 

啊好吧,他应该想到的。有那么一瞬间郑在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逼,李泰容在分手后会去找谁诉苦简直显而易见,而他无论青红皂白对着电话开已经显得很,至少很像一个为情所伤的人,他确实是,但他不想体现出来。

 

这其实就像他们之间无数次矛盾的缩影。郑在玹和李泰容之间产生矛盾,而金道英调停。他们绝大多数时刻重归于好了,绝大多数,意思是除了眼前的这一次。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有这么一个中间人的存在呢,李泰容有问题为什么总是去找金道英诉苦,为什么不可以直接来和他讲清楚。

 

“你想说什么?”对面沉默了两秒,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挂掉电话。

 

“李泰容喝醉了,我猜你也在喝酒。”好吧,金道英洞察了一切,他全知全能。“你们之间的事情最好早点解决清楚,拖着对你们谁也没有好处,啊这句话我说了很多遍了吧。”那确实。

 

但从结果上看现在已经解决了吧,已经分手了,还要怎么解决呢,现在应该是疗伤时间吧。于是他想也没想就挂了电话,又叫了一杯酒。

 

在之后的二十分钟和又一杯威士忌,没有新的电话打进来,他决定点开李泰容留的两语音留言。然后发现只是一些没有营养的,醉醺醺的李泰容在喊他的名字,以及埋怨为什么不接电话。“在玹尼,你为什么这个样子?”他最后是这么说的。

 

李泰容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反正这个问题也不会有答案。

 

第二天早上起来遇到李泰容,他除了憔悴了点已经恢复正常了,郑在玹猜他没有检查自己通话记录的习惯。

 

 

后面再遇到李泰容给他打电话他就熟练多了,反正李泰容不会去检查通话记录,估计对自己的电信账单明细也不太在意。比起让手机在那振动一遍又一遍,郑在玹选择直接接起来,然后不说话,该喝自己的喝自己的。

 

通话的时候他可以听见很多,酒吧里的音乐断断续续会传过来,李泰容显然不会选择那种特别吵的酒吧进去喝酒,是那种放着R&B的,郑在玹理想中的买醉场所,他是怎么找到的。李泰容也不总是在酒吧喝酒,他有的时候只是把酒拿回自己房间里喝,于是郑在玹就可以听见他对着他的小鱼小虾小声的嘟嘟囔囔。他会说,在玹他怎么这个样子,在玹已经多长时间没和我说话了,在玹一点都不想我吗,在玹啊在玹啊。听到这些的郑在玹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更畅快一些,天知道他每天脑子里都在李泰容李泰容,得知李泰容过得也和他差不多真是不错。

 

通话结束也有挺多种,有的时候他会听到金道英来找人的声音,或者是李泰容的好亲故中本悠太,有的时候甚至会是与郑在玹自己同住十楼的李马克,感觉通话时间长的就可能是喝的多的时候,会听到Johnny和楷灿两个人一起来。后面还打通了楷灿的关系,让小孩从游戏里面分点神告诉他李泰容几点回到宿舍。不过更多时候没有什么声音,就是挂断了,郑在玹猜是李泰容手机没电,因为第二天会见到李泰容向经纪人借充电宝。

 

李泰容每天对他还是很自然,甚至后面有一种已经跨过了他们俩的分手的自然,他又成了李泰容的弟弟之一。但其实他不是,他知道李泰容忘不了,这就是全知视角的享受吗?郑在玹为此感到窃喜。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新的平衡,只有他们俩,或者说只有他知道的藕断丝连。郑在玹在想有没有人觉得李泰容这人其实挺虚张声势的,舞台上那么锋芒毕露一个人,私底下却像只,不是说不能锋芒毕露的意思,更不是说不能上舞台的意思。但就是觉得李泰容有的时候像只张牙舞爪的,有的时候,特别是会喝醉酒打电话的现在,像一只被拎进洗手盆洗澡的,已经打湿了的。其实也不想分手吧只是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但其实还是离不开我吧李泰容,郑在玹沾沾自喜。

 

但人总是贪得无厌的不是吗,哪怕得知醉酒的李泰容脑子里全是他也抵消不了其实清醒的郑在玹脑子里全是李泰容这件事,哥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的跨过这件事情生活,拜托我连他不送生日祝福都得记恨几年,真了不起。啊不对难道我只配占据醉酒的李泰容的思绪吗?该死,李泰容,你为什么只在醉了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平衡再次被打破。

 

而且,李泰容看起来真的要走出来了,他打来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种想法让他警铃大作,郑在玹觉得,至少,他不应该在被甩之后陷入一种单相思的境地。说真的,如果分手指的是每次在喝闷酒的时候接到已经成为醉鬼的李泰容的电话,这分手真的分的很没品。

 

他决定一定要在李泰容打下一通该死的电话的时候戳穿这一切。

 

 

下一通电话在他下定决心后两周姗姗来迟,不在回归期的两周里,跑一些零零散散的行程,有的时候他们一起去,总之没有特别忙,人空闲下来确实会开始思考,郑在玹想李泰容应该也这样,所以他又一次接到了电话。

 

一边听李泰容的嘟嘟囔囔,一边从楷灿那里得知“啊泰容哥今天都没有离开宿舍啊”的讯息,从十楼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慢悠悠下楼,在五楼宿舍的客厅里还和Johnny友好的问好了。毕竟,这次他是去拆穿李泰容的,这一次的主动权在他手上。然后在Johnny不解的目光中走向了李泰容的房间,最后不解一次吧。洗完澡湿漉漉的是要被放进烘箱吹干变回毛绒绒的小的,现在郑在玹自愿去当那个烘箱。

 

敲门过后李泰容没有问是谁就让他进去,他大概觉得是金道英,这个念头稍稍让郑在玹不爽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推开门走进去,进去之前留意了一下手机屏幕,李泰容并没有挂断电话,如果是金道英来谈心的话怎么也该把电话挂断了吧,有必要让自己听吗?或者说其实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以至于想不起这件事。顺按了个录音键。

 

李泰容一如既往缩在他的电竞椅上,椅背挡住了他面前的空间,郑在玹在想他面前可能,放着一瓶果酒和漂亮的玻璃杯。他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清了清嗓子,说:

 

“哥,为什么你只有喝醉了才会给我打电话(Why'd You Only Call Me When You're High)?”

 

说实在话也不是一定要有一个回答。但当李泰容的电竞椅在听到他声音转过来,郑在玹跌进一片清醒的瞳仁时,一时间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为好。

 

哇,被耍了啊,李泰容。

 

郑在玹想,既然这样的话,就直接上去好了。


“所以哥到底有几次是喝醉了给我打电话的?”

“只有前两次啦,第一次喝醉了起床发现给在玹打了那么多电话还很想死来着,第二次发现在玹居然不会挂电话哦。”

该死,李泰容居然是会查通话记录的。

 

 

 

ps.情人节快乐啦。

写这篇的本意不是想要解决什么问题,感觉有的时候一点很小的事情开始的冷暴力也非常让人头痛,而事情甚至有可能微小到不用认真去解决,只是需要打破僵局。

给两方都设定了成为打破僵局的一部分,某种意义上的双向奔赴?写的比较割裂,因为中间去吃了顿饭忘了思路…随看看

我好像 不太会用aff  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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